。 连玉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若是只论剑术,她的身体已经能做到身随剑动。 ‘啪’ 连玉手中的剑被挑飞,刺进海棠树里,耳畔传来湛如致的轻笑声,不客气地瞪他一眼,看起来幽怨极了。 湛如致忍不住伸手帮她把发丝捋到耳后。 “外面乱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往我这跑?”连玉拔下铁剑,眸色不明,没有‘气’果然实力大打折扣。 “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自然轮不到我来操心。”清冷如珠玉的声音在小小的院子里再清晰不过,连玉敏锐地听出了其中的嘲讽。 看来这初见时风光霁月,意气张扬的小将军如今整个人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深邃的沧桑和悲凉。 连玉抬手斩断海棠树的一根枝桠,树上的雀鸟惊飞而起,在天空上盘旋了会又重新落在海棠树上,细琢毛羽。 湛如致沉默地看着这一幕,闭了闭眼,“大周的百姓就像这雀,明明知道此处不是安身之所,却无处可去。” 亦或是过于信任他们的天子,哪怕那天子荒诞不堪,完好的皮囊下早就是满仓腐肉。 哪怕在回金陵之前,父亲已经交代过他许多,湛如致依旧为皇帝的荒诞之事而感到荒唐。 连玉唇边掠过一抹浅浅的笑,语气蛊惑:“树根烂了,重栽一棵便是。” 湛如致目光微微一凝,掌心被剑划破也毫无所知。 连玉看见滴落在地上的鲜红,对他急促起来的呼吸视若无睹,满是笑意仿若别无它意一样,“伤口若是长了腐肉,剐去才能活。” “不是吗?” 这话打破了湛如致自小从父亲那里学到的忠义之道。 他紧紧闭上眼,伸手将人搂在怀里。 “连玉,无论如何你都会陪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