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葛青已经冲了进去,连忙取出玲珑塔也跟了上来。 房间不大,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股死老鼠的味道,靠墙摆放着三只黑漆漆的大缸,上面扣着用藤条编织的圆锥形盖子。 泥土夯实的地面上洇着一层暗红色的血迹,四下没有窗户,只在房梁上吊着一盏昏黄的灯泡,墙角搭建着一张厚实的案板,上边放着一些钢锯和剁骨斧之类的工具,下边有两只塑料桶,里面泡着什么东西。 葛青用刀尖挑开了中间水缸上的锥形藤条盖,一个泡在血水中的女人出现眼前,秦越双目一缩,顿时感到胃中一阵翻腾, 女人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脸色黑青,眼睛和嘴都被人用黑线缝了起来,肿胀的眼皮内似乎还蠕动着什么东西。 葛青脸色变了变,收起马刀,走到案板前翻了半天,找出一把脏兮兮的手术刀来。 整个过程,女人都一直在颤抖,让秦越奇怪的是女人除了颤抖并没有其他动作,血水直抵下巴看不到她的胳膊和身体的其他部位。 “不要怕,我不是他,我是来解救你们的,在这之前不要乱动,我先割开你们嘴上的线,有些话要问。” 葛青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术刀,女人闻言立刻安静了下来。 葛青看了眼秦越,示意小心戒备,以防以为发生。 秦越点了点头,反握着玲珑塔,往大缸前走了走。 葛青转回目光,左手扶住女人的额头,右手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女人嘴边,憋着气割开了缝在女人嘴上的黑线,还没等他收回手来,就看一条足有一尺多长的蜈蚣从女人嘴里钻了出来! “小心!”秦越连忙出声提醒。 葛青脸色一变反手三刀就将那条蜈蚣切成了三段沉进了血水中。 “你现在可以讲话吗?”葛青看着女人问道。 “救……救我……”女人声音嘶哑的说出了三个字。 秦越看了看葛青,眼神问他是不是先打急救电话。 葛青摇了摇头,继续问血水里的女人,“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女人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大致意思是,她们一共有三个人,都是龙山坳的村民,丈夫常年在外务工,他们一直留守在家,一年前来了个外地人,在这里开了个养蚕厂,把她们招来做工。 这个外地人姓陈,叫陈阿皮,五十岁出头,平时人很好。 直到一个星期前,陈阿皮说晚上要加班赶一批蚕丝,并且承诺,月底给她们每个人加五百块钱的加班费。 等到半夜陈阿皮还给她们准备了夜宵,吃完这顿夜宵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缝住嘴唇和眼睛,泡在了这口大缸里,她现在全身没有感觉,只能闻到血腥味和听到声音。 听着女人的描述,看了眼墙角的案板和上边的工具,秦越忽然想起了一种可怕的酷刑——人彘。 “现在可以救我出去了吗?”女人仰着脸乞求道。 “对不起,你们已经死了……”葛青叹了口气。 秦越顿时愣住,不解地看着葛青。 葛青解释道:“太晚了,他们在被砍下四肢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之所以还能和我们说话,是因为头顶的百会穴被插了封魂针。” 女人听到葛青的解释,脸上先是露出了绝望,继而浮现出释然,“请给我们一个痛快……” 葛青点了点头,“放心的去吧,今天就会给你们报仇!” “谢谢……”女人说完,脸上一片安详。 葛青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把秦越叫出了屋外, “你的噬灵技能开启了没有?” 秦越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葛青这是想让秦越噬灵。 秦越抿了抿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她们这辈子承受了太大的痛苦,我想让她们走的安详些。” “好吧。”葛青点了点头,转身走回了屋子。 望着遍布整个区域的毒虫养殖池,秦越猜测着陈阿皮养蛊的动机, 一个蛊师在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养这么多的蛊虫,而且还冒着被处以极刑的风险进行人体豢养,除非他有别的什么目的…… 刚想到这里,耳边突然传来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