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紧跟着也翻进了铁皮墙,出乎二人意料的是铁皮墙竟然十分整洁,大门直对着的是一座横贯整个院落的大厂房,地面全部水泥硬化,收拾的十分整洁。 厂房采用的是半砖半框架的结构,正中是厂房的主大门,此刻虚掩着,两侧是一扇接一扇的窗户,尽头各有一扇小门。 院门两侧与厂房直对着的地方各有两间简易小房,从玻璃窗上看到这四间小房其中两间是用来住宿和做饭的,另外两间则是杂物间和仓库,除此之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二人接着推开了厂房的大门,十月份的季节里面的蚕已经结成了蚕茧,挂在特制的网子上,地上散落着一些干枯的桑叶。 “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秦越打量着四下,除了一排排的木架和上边用藤条编织的簸箩,以及那些挂在网子上的蚕茧之外同样没有发现和蛊有关的东西。 “不会错,不然外边墙上的那些毒虫怎么解释?你不要忘了现在这个季节那些毒虫要么死要么也已经蛰伏起来了,不可能还趴在外边,我们可能没找对地方。” 此时的葛青提着未出鞘的马刀,脸色沉着的打量着四下,与他之前的样子相比判若两人。 “为什么前边有窗户后边没有?”秦越来回看了看,把目光看向厂房的后墙,和前墙相比整体采用的都是砖混结构,而且看上去很结实。 葛青上前拍了拍砖墙,左右看了看,快步向一侧走去,在墙角的一组类似超市的铁质货架前停了下来。 货架共有三层,后边被铁皮焊了起来,最上边的一层放着一些落满了灰的蚕卵纸板。 中间的这层摆放着一个玻璃罐头瓶,里面泡着半瓶已经长了绿毛的茶叶水,旁边放着两把手提式手电,从手柄的磨损程度来看应该被经常使用。 最下边的这层除了一副沾满油污的劳保手套和一个活动扳手外还有一大瓶用去了一半的润滑油。 葛青拿起一把手电试了试,然后趴下身子向货架底部照去,似乎发现了什么,起身后对秦越说道:“这里有机关,我们得想办法打开它。” “机关?”秦越皱了皱眉,对着货架重新打量了起来,双手抓着货架的中间用力往后一拉,一阵齿轮磨擦的声音传来,货架竟然贴着墙慢慢滑了开来,一个低矮的门洞呈现在二人面前。 “果然有猫腻!”葛青脸色变了变,蹲下身子往门洞里看了看,后面似乎还连着另外一座院子,一眼看去院子里遍布长方形的水泥池。 正中有一口水泥砌成的大锅,一个用铁皮围成的巨大穹顶盖严丝合缝地扣在大锅上,阵阵阴煞之气从门洞弥漫出来。 “什么声音?”秦越这时眉头一皱,隐隐听到一阵哭声传来。 “怎么了?”葛青起身看向他。 “里面好像有人在哭……”秦越脸色一紧。 “你跟在我身后,等我进去,你再进。”葛青转头看了眼门洞,随手从腰包里取出三张黄符点燃然后扔了进去。 黄符燃尽,没有异象出现,葛青“唰!”的一声拔出了马刀,秦越顿时感到一股寒意逼来,这才明白了葛青之前问自己的那句话,看来这把马刀并不是他向什么老道士借来的,很可能是他从元界带出来的宝贝。 只见葛青把刀尖刺入门洞后挽了个花,而后猫着腰钻了进去。 看到葛青向自己招手,秦越这才矮身跟进了门洞。 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当秦越钻出门洞的瞬间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异于其他地方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很重的血腥味。 后边的这座院子要比前边的大出两倍还多,以那口直径在三米足有的水泥大锅为中心,后边有一排土墙搭建的茅草屋,中间留有一个过道直通后边,尽头似乎是一座沟壑。 左侧是一段古时遗留下的用来阻挡匪患的土城墙,看上去有四五米高,墙头上拉着监狱围墙专用的滚笼铁蒺藜,右侧是有一排低矮的土坯房,后边似乎还是沟壑。 除此之外,整片区域几乎遍布了尺寸不一下的水泥池,上边有的盖着铁丝网,有的盖着铁皮。 而那阵时有时无的哭声正是从中间的那排茅草屋中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