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钟,两名室友打着各自的小台灯,抱着笔记本在床铺上打着网游。 秦越随口打了个招呼,给手机插上充电器一头扎进被子里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手机在响,睁开眼睛宿舍里一片漆黑,寻着手机的光亮刚拿起来,铃声戛然而止,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这么晚了会是谁?”秦越揉了揉眼睛点开了未接来电,当他看到上边的名字时直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峰哥的电话!” 来不及多想秦越连忙回拨过去,电话那头随即传来毫无感情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又关机?” 秦越愣了愣,连忙穿衣下床跑出了宿舍楼,打车直奔书屋。 当秦越赶到书屋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一片漆黑,拍了半天门也没有反应,连忙拿出自己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峰哥!” 秦越一边喊着楚峰的名字,一边打开了电灯,书屋里一切都是自己临走时的样子,秦越并不死心快步爬上了二楼,床铺干干净净,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包括窗户也没有被人打开。 “没有回来?” 秦越在床上坐下,重新拨打楚峰的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 父母死后,楚峰一直以书屋为家,除了这里秦越并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住处。 坐在床上发了半天呆,秦越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明天大早还要考试,打算先回宿舍睡觉,等明天考完试再说。 随即关灯锁门,远远看到一辆出租车驶来,秦越连忙招手,出租车打起转向掉头,车灯照到了路边的大树,秦越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树下看着他。 “峰哥!” 秦越双目一缩,大树下的楚峰仍穿着早上的那身衣服,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上提着一个红色塑料袋。 秦越连忙向楚峰跑去,楚峰没有回应,而是转身向马路对面走去。 “峰哥,等等我!” 秦越顾不上已经掉过头来的出租车拔腿就去追楚峰,楚峰依旧没有回应,提着手里的红色塑料袋快步穿过了马路,恰在此时,有两辆垃圾车驶了过来,挡了秦越一下,当车辆驶过后,看到楚峰正站在对面等他,但等秦越刚一迈步,楚峰就再次转身向斜对面的市场走去。 市场不大,只有一条主道,虽然此时空空如也,但尽头却连接着胡同套着胡同的城中村,一旦进入城中村就算是警犬也会迷失方向。 秦越一路小跑着,却是始终追不上楚峰的步子。 几分钟楚峰拐进了城中村内一条偏僻的小胡同,眼前顿时陷入了黑暗,秦越连忙打开手机照明。 胡同两侧是一栋挨着一栋的村民自建楼,胡同内尽是建筑垃圾和生活垃圾,满地的臭水洼飘来阵阵尿骚味。 秦越此时根本顾不上脚下的东西,视线一直紧盯着楚风的背影。 胡同又长又绕,胡同套着胡同。 在胡同中穿梭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算走了出来,出现在秦越眼前的是一片老城区,破旧的街道上矗立着一根路灯,昏黄的灯光投射下来,照在楚峰的肩膀上。 楚峰在路灯下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秦越,秦越一愣,正要上前,楚峰转身加快脚步向不远处的一座尖顶建筑走去。 秦越没有犹豫直接跟了上来,楚峰这时突然加速爬上了那座建筑物之前的台阶,然后推开高大的门扇走了进去。 秦越紧追了几步,当他看清那座建筑的本来样子后,脚步猛地顿住,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座残破的教堂! 清冷的月光下,残破的教堂孤零零的矗立在一片废墟之中,四下尽是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大小不一的“拆”字。 秦越咽了咽口水,他现在对于教堂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但又不甘心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楚峰走进教堂。 秦越犹豫了一下,迈步登上了台阶,原先裹在台阶上的水泥此时已经裂成了大小不一的斑块,一株株野草从缝隙中长出来,更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虫鸣声。 一阵夜风吹过,低矮的野草摇晃着身姿仿佛像一只只从裂缝中伸出来的手臂在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