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出来的竟是赵怀渊,三人都是一愣。 赵怀渊没给花嬷嬷一个眼神,侧身给沈晞让了条道,二人一起走出来。 三位嬷嬷眼睛都要瞪圆了,上锁了的屋子里怎么就多出个沈晞?她怎么进的赵王府,又是如何溜进这屋子的? 在赵怀渊和沈晞二人走出来时,一个嬷嬷急忙跑进屋内,看到了依然昏迷不醒的孙菲儿。而看两人的衣裳,显然什么都没发生。 花嬷嬷来不及多想,赶紧拦住赵怀渊道:“殿下,她怎会出现在屋内?您可别再让太妃娘娘伤心了,她都是为您好啊!" 赵怀渊冷漠一笑:"为我好便是随意将我送给别人作践?当我是青楼妓子?" 他这话说得难听,花嬷嬷面色一白,忙道: “殿下,娘娘她也是太着急了,怕您着了旁人的道,她只是不想您走错路将来后悔啊!" 赵怀渊道:“母亲这么喜欢操心,去为赵之廷好好谋划吧。她不是一向都觉得他比我好,不如让他当她的好儿子好了,我 不配。" 花嬷嬷面色更是惨白,往常殿下再怎么跟娘娘置气,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连母子情分都不要了啊! 花嬷嬷忽而眼神一直,看向赵怀渊身后。 孙瑜容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听到了赵怀渊的话,她眼睛瞬间红了,要边上的丫鬟扶着才不至于软倒。 她哽咽道:"怀渊,你怎么能如此说?你才是母亲的儿子,在母亲心中,你是最重要的!" 赵怀渊以往面对这样虚伪的话都不会去辩驳,可今日,他却直面道: “不,兄长死后,在您心中就再没有人能越过他去了。" 孙瑜容眼睫微颤,没有反驳。 赵怀渊也不在意,他早看清楚了这一点,只是过去不肯轻易承认罢了。 他继续道:"小的时候,我时常想,倘若当初死的是我就好了,那样我也不至于受苦,兄长也能好好活着,而您也不会像如今一样日日以泪洗面。皆大欢喜。" 孙瑜容已是泪流满面: "不、不是!我从未这样想过!" 赵怀渊盯着孙瑜容道:"那我问您,如果我和兄长间只能活一个,您选谁?"孙瑜容呼吸一室。赵怀渊轻轻一笑:"多谢母亲没有继续骗我。" 他忽然有种真正放下一切的解脱。他先前搬出赵王府,未尝没有以此来迫使他母亲改变的想法。今日刚来时,见他母亲态度缓和,他还以为她真的变了。 可终究是他痴心妄想。 失望了太多次,这回赵怀渊的情绪平静了许多,他淡然颔首: “我明白了。那就祝母亲今后身体康健。" 孙瑜容怔怔地望着赵怀渊,这一刻,他的模样风姿竟跟文渊重合了。 "……不,不许走!"孙瑜容下意识地喊道。 侍卫们迟疑地围上来。 赵怀渊望着他们冷笑:“这里叫什么名字,你们想想清楚!”这里叫赵王府,有赵王,才有赵王府,他们本该听的是赵王的话。 赵怀渊冷下脸时一向很能唬人,以往他是照顾他母亲的心情,哪怕赵王府中的人都听他母亲的,他也不在乎。可实际上,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子,太妃年纪已经大 了,而他还年轻。 侍卫们身形僵硬,在赵怀渊迈步前行时,纷纷让开了前路。 孙瑜容站在院子里,定定看着赵怀渊走出去,终究还是在下人们的惊呼中倒下。可赵怀渊并没有回头。 沈晞脚步轻快地跟在赵怀渊身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