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来,可他脸上这会儿的神色苍白如纸,后衣襟更是被冷汗浸湿。
“先生,救我们呀!到了这时候先生您不能见死不救呀!”
被拖拽走的三个人中间的三老爷,眼见自己就要被拖到远处去,嘴里立刻大声呼救,同时目光看向木台上的某一处。
“把人带回来吧!”洪承畴对李主簿说了一句。
李主簿朝带离郑家村族长等人的战兵喊道:“藩台有令,把人带回来。”
郑家村族长和三老爷五老爷又被带了回来。
“问问他,他刚才说的先生是谁?”洪承畴交代道。
李主簿走到木台边缘处,看着刚才求救的郑家村三老爷说道:“郑全有,你刚才口中所呼喊的先生是谁?他和你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三老爷低头不语。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你们两个人说?”李主簿目光落在郑家村族长和五老爷的身上。
半晌没有人接话。
李主簿眉宇皱了起来,道:“你们想要瞒着也没关系,可你们要想清楚,一旦被带走,以你们在郑家村犯下的事情,只会被处决,到时候人头挂在城门口以儆效尤,当然,你们要是能说出背后主使,说不定还可以从轻处罚,保住一条性命,怎么选择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也不催促,给了几个人思考的时间。
郑家村族长和三老爷五老爷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们不愿意说,我说。”三老爷突然开口说道,“背后串联我们的人是衙门里的教谕,他派人送信给我们,说只要我们按照他吩咐的去做,等将来官军杀回来,便不会追究我们的通匪的罪名,并答应在衙门里的六房中安排一个位置给我们。”
“胡说八道,我何时对你们说过这种话,更不曾派人去联络过你们。”木台上突然站出来一半百老者厉声呵斥,旋即面向洪承畴,微微一欠身,道,“请洪藩台明鉴,这几个人为了活命,完全是在胡乱攀咬学生。”
木台下面的三老爷听到这话,当即不干了,大声反驳道:“你少在这里装好人,要不是因为被你蛊惑,我们怎么可能偷偷收回分下去的田产,正因为衙门里有你在替我们遮掩,我们才敢这么做。”
“胡说八道,你这完全是肆意攀咬,毫无任何证据。”教谕阴鸷的目光盯向攀咬自己的三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