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虎字旗。”范管家脸色难看的说道,“每次的事情都和虎字旗有关系,老爷,小人这就带人去城外的庄子,挑几个闹事凶的,直接弄死,看谁还敢不上交粮食。”
虎字旗他惹不起,而庄子里的那些佃户他可不怕。
范永斗微微点了下头,道:“也好,此事就交由你去解决,记得多带些人过去,粮食要一粒不少的收上来。”
“小人明白。”范管家朝范永斗躬身一抱拳。
范永斗端起盖碗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几个佃户闹事,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多派一些打手过去就能解决。
“行了,站起来跟我走吧!”范管家对跪在地上的李鑫说。
李鑫从地上爬起来,躬身跟在范管家身侧,从书房离开。
来到外面,范管家喊来院子里的一个下人,吩咐道:“你去西跨院,把冯头和他手底下的人都喊来,就说我要带他们去城外的庄子办事。”
站在一旁的李鑫突然说道:“这次庄子里闹事的佃户不少,手里都拿着干活用的家伙什,否则庄头也不会派小人来城里求助,大管家不如多带一些人过去,到时可以护住大管家的安全,还能唬住那些闹事的佃户。”
“闹事的佃户很多?”范管家眉头皱起。
李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道:“庄子里的佃户几乎都有份,去的人太少,小人怕压不住他们。”
“嗯,照你这么说带去庄子的人还真不能太少。”范管家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旋即对一旁的下人说道,“你去西跨院喊上里面的人,让他们全都去府门外等我。”
“是。”下人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西跨院里住的都是范永斗养在家中的打手,平时用来看家护院,同时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些打手不全是良善出身,其中有不少人身负朝廷通缉,只因为有范家的庇护,加上这些被通缉的凶徒很少有本地人,这才一直无事。
过了没多久,范家府门外多出三四十号身形壮硕的汉子,手里提着兵刃,一个个面露凶相。
范管家作为范府大管家,地位比很多范家旁系子弟都要高,在范家也算是位大人物。
他从府门一出来,等在门外的一个汉子立即迎了上来,那汉子说道:“大管家,人都齐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范管家站在府门前的石台阶上,扫视了一圈眼前这些被范家养在西跨院的打手,最后看向和他说话的那名汉子,道:“城外庄子有佃户闹事,这一次要辛苦冯头随我出城一趟,解决那些闹事的佃户。”
“没问题,兄弟们如今闲的骨头发痒,正好活动活动。”被喊做冯头的那名汉子拍了拍自己胸脯。
“那就上路吧!”范管家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冯头后退了一步,测过身,一抬手,道:“大管家请上马。”
范家府门外早有下人牵马等在一旁,范管家走过去,踩着上马石骑上了马背,双手紧紧抓在马鞍上面。
范家几代人都和蒙古人打交道,并不缺少代步用的马匹。
待范管家上了马,冯头也走到一匹蒙古马跟前,一踩马镫,翻身骑在了马背上。1800文学
“大管家,小人给您牵马。”李鑫走到范管家身下马匹的马头前,从范家下人手中接过缰绳。
“出发。”范管家抬手做了个前进的手势。
李鑫牵着马往前走,另一边那位冯头骑马与范管家并肩而行,那些范家的打手步行跟在后面。
虽然范家在宣府太原等地受到打压,生意做不下去,可在张家口,范家仍然是首屈一指的豪族。
范管家带着范家的打手来到城门前,城门前的百姓纷纷避让到一旁,不敢与范家的人争路,让范家的人先过去。
守城门的兵丁认识范管家,知道这些是范家的人,不敢像刁难普通百姓那样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