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真不知道了,听泉州那边的消息说,一个卫所都不能奈何对方,想来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石亨终于说了一个实话。
卫所都没奈何的贼寇?这不是骗傻子呢吗?要不是这石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蒲鸿志,竟敢说什么贼扰边他要去巡查。
裴远恨得牙根痒痒,这蒲家本就是世家大族,在福建经营多年根基深厚。
他一个寒门出身的泥腿子,平时蒲鸿志虽然表面恭敬,可很看不上他的出身,甚至背后还说什么自己就是靠着运气上位,要什么没什么。
不对!裴远将跑远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身边的石亨,再想想他前后说的那些话。
皇上震怒,锦衣卫,世家大族,蒲鸿志借故回泉州。
一一将其串联,裴远心中多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石都督,那依你看蒲鸿志此去胜算几何?会不会对我们福建都指挥使司有什么影响?”裴远一语双关。
石亨莫名来了一丝激动,等到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我以为蒲大人此去无异于飞蛾扑火,就连一个卫所的兵力都无可奈何的人,岂是他这点兵力可以镇压的。
以防万一还是请将军出兵,去了就算没有功劳,也不至于会有过错。
毕竟若是不出事大家都没事,要是出事了,将军可是陛下第一个要找的人,将军您说呢?”石亨几句话说进了裴远的心里。
裴远看着石亨,“果然不愧是石都督,这些事处理起来信手拈来,我以后可要多仰赖都督了!”
哈哈哈……房间中传出一阵大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既然已经决定发兵,衙门内却迟迟没有动静。
泉州越利老家,曹敬站在一个偌大的院落中,面前是一群颤颤巍巍的百姓,除了正中一个身上气质依旧接地气的老人外,其余全是貌美如花的女子。
这个老翁就是越利的岳父,蒲氏家族在这的分支,身边的都是他的小妾。
曹敬跟着郭懋来到泉州之后,二人审问完越利的老爹和媳妇之后,就兵分两路。
郭懋一路带着人马前往泉州蒲家调查,而他就在越利老家收集证据。
经过了这些时日的排查,终于将证据链完善,现在只需要这蒲老头的签字画押了。
“想好了吗?哦,忘了告诉你,你们家的家丁之类,都已经被收拾了,门外有我的人把守,不会有人过来的。”曹敬说道。
蒲老头一听见曹敬说话,身子就是一哆嗦,看来是被吓怕了,等了好一阵方才缓过神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让我签什么?我就嫁闺女,说破大天来也没罪过吧?你是那个衙门的?
我们蒲家在福建官场也是有一号的,大人,不如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如何?”蒲老头开始装疯卖傻。
“你不知道?合着我刚才跟你说的话都被风吹走了?”曹敬脸一黑,不再废话,将他从女人中拖出来。
曹敬命人将蒲老头按在地上,伸脚在他手指上一踩,阵阵杀猪般的叫声从对方嘴里出现,吓得小妾们惊叫连连。
“都给爷闭嘴!小心你们的脑袋!”
曹敬大喝一声,“我再问你一遍,是你自己画押,还是我亲自动手,把你的手指一根根砍下来之后,我再帮你画押?”
说着,曹敬脚下又加了把力气,蒲老头的声音越来越大,尖叫声逐渐沉闷,脸都成了猪肝色曹敬才停脚。
“说还是不说?”曹敬蹲在蒲老头耳边又问了一遍。
结果曹敬等了一阵,这老狗就装死一般,没有一点动静,终于将他的耐心全部耗完。
曹敬向地上啐了一口,“把他手指剁下来,按完手印随便给他写上几笔。”
“别,别!大人,我招我招!这话是我们早就想好的,给每一个跟我们结亲的学子们都说了,不管什么事,就以耗费奢靡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