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城中,董兴已与倭寇对峙半月之久,每天倭寇的骚扰与明军的反击似乎都已经成为一项日常。
“报!将军,倭寇袭扰广州城东后迅速退走,引起不小的骚乱。”
董兴无力的看着那个传令兵问:“有人员伤亡吗?损失大不大?”
传令兵有些不敢抬头,小声道:“现在百姓都有经验了,见到倭寇就是跑,家里的值钱物件早提前收起来了,也就几个人跑的时候没看好路,把脚给崴了。”
“那你跟我说什么?赶紧去跟广州府衙门的人善后啊!
啊,愁死我了,这帮倭寇滑不留手,比泥鳅还贼。”董兴说完双手覆面哀叹一声。
也不是他不想行动,可倭寇大本营都在船上,上岸的只是一些杂鱼,时不时的出来骚扰一次,搞得人不堪其扰。
卫所被偷袭之后,虽然经过事后的聚拢,可人数还是不足原先一半,只能尽力防守,却屡遭倭寇钻空子。
至于到海上寻找战机,他也不是没想过,可以目前的广州残存的水师兵马来说,也不能说是水师兵马。
大明开国后除了太祖时候的巢湖水师外,就再也没有成建制的水师,哪怕是郑和下西洋时候,兵员也只是以沿海卫所将士充填。
没人也没船,宣德八年以后停止下西洋至今已经有十六年了,战船多数封存又少有养护,堪不堪用的现在谁也不敢试,也就只能等待朝廷的援军了。
“他奶奶的,让这帮倭寇给恶心住了。”董兴骂了一句,高大身形猛地站起给传令兵下了一大跳。
“将、将军,我、我……”
董兴却直接越过传令兵,大踏步向外走去。
孟鉴急忙追问:“董将军何去?”
“他娘的,我去问问耿抚台,咱们这援军到底什么时候到!”
自昆田涼介夜袭广州之后,短短数日,几乎所有的广东辖下州府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袭扰,各地卫所疲于奔命,自己的事还料理不完,那还有空去管省府。
南海狮子洋交界处,数艘大船嚣张的停泊在海面上,船帆上狰狞的人头,仿佛是在嘲笑大明水师的无能。
“将军为什么我们不挂北朝的旗帜,偏偏要做出这么一副海盗的样子?”川崎奏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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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昆田涼介身后问道。
川崎奏本是一个小兵,可在各路头目都被派出去之后,昆田涼介身边就缺了个知心的奴才,这才有了他的上位。
昆田涼介对待川崎奏的态度,相比星田海斗之流要好上许多。
和颜悦色的看着对方道:“明国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方能让敌人摸不清楚我们的目的。
在这里,如果毫无遮掩的话,明国未必会相信是北朝所为。”
川崎奏有些一知半解,不过短暂的苦思冥想之后,马上露出心悦诚服的表情,鞠躬道:“将军果然厉害!”
“哈哈,川崎君,若是早知道我军中有你这么一位聪明人,进攻广州的计划也就不会失败了,现如今却只能窝在船上搅 弄风云。”
川崎奏脸一板纠正道:“您这可是决胜于千里之外!小人佩服还来不及呢,还是您的境界高,小人实是难以企及啊!”
“啊!哈哈哈,你这小子,行了去准备饭菜吧,这明国的鱼生可是别有一番风味!”昆田涼介开怀大笑道。
随着主将的下令,数艘日本大船中开始飘出阵阵炊烟,也不知道这生鱼片怎么还要熟做,可惜不能上船看看倭寇的伙食如何。
不过昆田涼介吃的什么不知道,但是吉川未来等人吃的什么,却很明白。
为了躲开明军的搜索,这帮子倭寇已经在林子里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