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宗立声音平静:“用土法子止血,虽然看起来难看一点,确实能在当时保下你儿子的性命,只是后续如果不治疗的话,恐怕还是危险。”
“请先生救救我儿子,这处祖宅先生也尽可以拿去。”钱裕浑浊的眼框里噙满了眼泪。
“自当如此,还请稍安勿躁!”说着熊宗立已经将从瘦猴的额头拿开,开始诊脉。
此时瘦猴的脸色苍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浑身开始哆嗦。
朱祁镇本想提醒是不是细菌感染了,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自己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还是不添乱了。
为了保证诊疗环境,众人纷纷出门,只留钱氏父子与熊宗立在屋内。
出门时田超说道:“钱老爷,一晚上没回家,我得赶紧回去了!”
“昨晚谢谢你了,回去帮我给你爹带个好。”钱裕自然不会有意见。
田超点头应是,刚出门却被朱祁镇拦住,看样子这个田超应该是了解内情的人,朱祁镇就想找他问问这钱家,到底是怎么被伊王搞成,如今这幅模样的。
“田兄弟莫急!有事想向你讨教。”朱祁镇叫住田超。
田超疑惑回头,不解的问:“怎么了?”
朱祁镇开门见山的问:“想了解一些有关于钱家的往事。”
田超一愣却说:“朱公子,当时我还小记忆不清楚,而且有很多事都是老爷家的私事,确实不太了解当时的情况。”
朱祁镇也不知道田超说的是真的,还是害怕惹祸上身,故意隐瞒,但对方不说他也只能换个问题。
“既然你不太清楚,那你能告诉我有谁比较了解吗?”
田超摇头说:“确实是年龄太小,已经记不清楚,要不我回去问问我爹,看看他有没有印象?”
“那好吧,有劳田兄弟了。”朱祁镇无奈说道。
“哎,等一下,还请再等等,我还想向你了解一些有关伊王府的消息。”眼见田超要走,朱祁镇赶忙问。
田超有些不耐烦的说:“朱公子,我们只是乡下的佃户,也没怎么来过城里,您还是去问其他人吧,我实在是不知道。”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难说话,就问你一点乡情,搞的怎么着你一样。”金齐看不过去,怼道。
看田超有些烦了,朱祁镇只好说:“金齐不得无礼!既然这样,我就不强人所难了。相识一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应该可以帮到你。”
朱祁镇塞到田超怀里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竟是一块银子。
“朱公子,这可使不得!”田超忙拒绝。
“哎,怎么使不得,家里春种不是还没买吗?一家老小的生计全在地里,没种子可不行啊!”朱祁镇说道。
他在路上听说了田超的经历,知道这田超浪子回头难能可贵,就想帮帮对方。
田超这才发觉眼前人有些眼熟,细细回想终于明白,惊讶的问:“你是昨天下午赌坊中的贵公子?”
“正是!”朱祁镇含笑点头。
看田超还想推脱,朱祁镇赶紧将钱退到他怀里说道:“有缘相识,一点心意,如果你实在不想白拿我的钱,就当这是借我的,希望以后你也将这份善心传下去,帮助更多的人,比如钱家。”
田超这才勉强同意,保证把朱祁镇的钱给用好了,转身向大门走去,李贤又急忙跟上,两人并排走出大门。
伊王府,一个身着朝廷正四品官府的白胖男人,急急跨过大门向里走去,沿途无数慵懒飞鸟仓皇惊起,身边一个面色为难想阻拦他的人,正是赌坊黄老板。
“李大人,我们王爷还在练功呢,您就不能再等等?等王爷练完功,我一定亲自禀报,保准第一时间王爷召见您,您就别为难我了。”黄春这么说道。
河南府知府李大仁连正眼也没看他,直直就往内宅闯,嘴里说着:“出大事了!还等?再等你我的脑袋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