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很会说话,不该说话的时候,要当一闷头开车的质朴司机,不多嘴多舌。
显然他尽得老林传。
钟弥透过后车镜,眺他一眼,也不点破:“你不是经常跟老林汇报吗?叫他跟你汇报一回不么?”
司机忍住尴尬的笑,红灯,拿起手机说:“好,我听钟小姐的。”
之后车子一路往城南开去。
进园区,车灯破开森森夜色,钟弥想起去年的新年第一天,也是在这沈弗峥度过。
当时瞧着如煌煌孤岛的别墅,不过一年,驶近时居然已经能叫她觉得灯火可亲。
没提打电话过来,又是凌晨,慧姨到钟弥很是意外,问她吃晚饭没有。
钟弥脱去外套说:“吃,沈弗峥休息吗?”
头是两件套的针织裙,短短的红色V领上衣,嵌珍珠纽扣,色羊绒包臀鱼尾裙,侧弯下身体换拖鞋时,曲线毕露。
腰间裂出一隙肌肤,红相衬间,如细腻通透的羊脂玉。
“没有,蒋先生才刚刚走,沈先生现在应该在书房,刚刚打电话下来,要一壶茶。”
钟弥神经敏感地顿住:“谁?蒋先生?蒋骓刚刚才走?”
慧姨回答:“对,今晚跟沈先生一块应酬回来的,沈先生瞧着没事,蒋先生倒是喝不少酒,一点夜宵,聊得有一多小时,刚走没多久。”
钟弥知道蒋骓现在到沈弗峥手下做事,有大家风范的继承者,懂一荣俱荣的道理,提拔自家表弟也是情理之中。
小鱼害人,连累钟弥现在听到蒋骓名字都跟着心虚起来。
好似这表兄弟两在外忙于应酬,而她俩,一去不该的人,一偶遇男友。
偷情指数拉满。
慧姨瞧钟弥走神,细声问:“钟小姐,怎么?”
钟弥思绪归位,摇摇头,从佣人手上稳稳接来茶盘:“他在书房是吧?这就让我来送吧。”
上楼,她先是按这佣人的规矩,敲敲两下门,无需说话,只等头传来一句低平的“进来”,才将门把按下去,轻步进入。
那画面富有冲击,叫钟弥模仿佣人放轻放缓的步子都当场顿一下。
主灯未开,倾垂的灯杆似一弯暗月,辅在他身旁,碧绿的深邃灯罩束缚住扩散的灯光,不许它们张牙舞爪,光亮圈在窄窄一处,划出清晰的明暗交界。
沈弗峥穿着黑色睡袍,轻靠在皮椅,情绪寡淡的面庞上,眼帘半落,浓睫印下灰影,似假寐,又像在想事儿,修的手指夹着烟一离开,浓烟气便自唇边徐徐逸散,缭绕着,扩散开,被灯光照作有形。
他并不关注有人进来,甚至一眼神都没有移过来。
钟弥走近桌边,捏着嗓子说:“沈先生,你要的茶。”
他没夹烟的那只手,随意挥一下,示意可以走。
茶盘落在桌角,下一秒,他挥起的手被人大胆握住。
沈弗峥转过目光,那一瞬的眼神威仪又冷漠,吓得钟弥心脏都漏跳一拍。
到是她后,他稍有惊讶,表情幅度几乎没变,只是眉眼松些,眼神便如寒冰化水一般柔下来,反握住钟弥刚刚要松开的手,往自己身拉近,另一只手自然地去够桌上的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