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人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老婆谁敢打啊,小鱼打别人快快快,快去拉” 那晚除了小鱼出事,钟弥也碰见不该碰见的人。 洗手间一条走廊,旁边的电音节奏震得墙壁都在晃,她和彭东新冤家路窄。 相隔几步路,彭东新瞧见她,眼睛短瞬间一蹙一亮,舔着唇,惊喜地笑起来,往前走着说“弥弥,你看京市这么大,还是咱们俩有缘,是不是你说我们都多久没见了,我是真想你。” 那种不适感像灌了一肚子发酵的酒,难受得钟弥扭头时都下意识弯了弯背。 彭东新“欸”了一声,追上来抓她胳膊,叫她别走,钟弥越挣,他就掐得越紧。 “别走啊,弥弥,你说我这热脸贴你多少回了,你总不能次次不给面子吧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呢京舞剧院那门你还想不想进了弥弥,我是真喜欢你,就你说你那个室友,烂货一个,要不是看你面子上,我能睡她” 那一巴掌是怎么扇出去的,钟弥后来完全没有记忆,她只记着那只恶心人的胳膊她怎么也挥不开,恶心人的话一句接一句往她耳朵里灌。 冲气到顶了,炸开了。 打完她胳膊都在发抖,面上是冷的。 彭东新往旁边踉跄一步,捂着一侧脸,不可思议瞪着她,随即眼里意外被怒火取代,要把钟弥烧成灰似的。 走廊尽头有间杂物室,钟弥狂奔过去,一秒没停顿,进门反锁,下一秒她贴着门的背就感到猛烈一震。 外头追来的彭东新拳打脚踢着,骂声一刻没停。 “给老子开门草你妈的,老子今晚不睡到你老子跟你姓,给你脸了敢打我草你妈的,婊子” 里头没灯,黑得彻底。 钟弥强行镇定下来,蹲在门边拿出手机打电话,蒋骓的电话拨过去没人接,可能还在处理小鱼的事,手指只停了一下,她立马将电话拨给盛澎。 她知道这两人夜场玩咖不分伯仲,这边一整条街都是酒吧夜场,他们经常串着场子玩,上半夜下半夜不在一个地方都是有的。 电话一通,盛澎那边的音乐声就传过来,他笑着喊说“弥弥,那边还好玩吗他们那边今晚没sho,你要不要” 呼吸里是杂物沉积的霉味,门还在被人一脚一脚踢,门外的人也在打电话喊人过来。 每一秒钟弥都觉得格外漫长,根本来不及等盛澎说完话,就出声打断了他“你能不能现在就过来,你来” 一时急到连酒吧名字都忘了,钟弥脑袋空空,“你来蒋骓朋友这边,二楼,洗手间走廊尽头,我被人堵在杂物室里。” 盛澎已经听到那边隔门的吵嚷,有个男声骂着,叫人来开门,说不行就把门撞开,今晚这事没完。 那一脚力太大,又或者钟弥蹲到发虚站不稳了,她往前一跌,膝盖磕在地上,地上不知道有什么杂物,痛感一瞬从骨骼处、皮肉上,毫不客气地蔓延开来,叫她皱眉。 “嘶” 盛澎在那边急疯了“等着等着马上马上就来谁啊谁他妈敢堵你,蒋骓呢蒋骓死了” “彭东新。” 闻声,盛澎在那边爆了句粗“弥弥,我先挂,我马上就来” 电话里的声音消失,也同时让钟弥陷入茫茫黑雾中,她摸不清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沈弗峥让她重新进舞团或许是小事一桩,但为了她得罪彭东新或许 不知怎么,她这一刻反而冷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