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没再问什么,进去厨房叫江川炕饼去了。 吃过早饭,陆怀砚过去莲安旧区视察项目进度,一路忙到下午才回来梨园街。 院门半掩,里头那絮絮说话的声音,时不时伴着风从门缝里溜出。 “那以后咱‘忘川’就改成‘富春河畔’吧,我早就在考虑改名的事儿了。”余诗英把剥好的豆角往竹篮里扔,“你爸不知说了多少回这名字不吉利。” 江瑟垂眸剥豆角,笑问一句:“您当初怎么想着要改这么个名字?” “当初你姥姥姥爷反对我你爸在一起,我就和他约好了要私奔。结果你爸非要把我送回来,还向你姥他承诺再不会纠缠我。我一气之下,便直接回了桐城接余家酒馆,顺道把名字给改了。” 思及过往,余诗英不由语重长起来:“要是一个男连要跟你坚定在一起的都没有,旁反对一两句便要说放弃,这的男不要也罢。” 江瑟知余诗英是在担她与陆怀砚的将来,便笑笑道:“您放,要是一个男不肯坚定地选择我,我会跑得比您当年还快。不过当初爸爸不是没坚定地选择您,他只是怕您有一日会后悔和姥姥姥爷反目。” 年轻时能爱情义无反顾、奋不顾身,但激情褪去后,谁能保证不会了当初的冲动后悔? 江川不过是怕余诗英后悔。 余诗英是那时候的大学生,而江川初中肄业后便在酒厂里打工。 在旁看来,江川压根儿配不上余诗英。 要不是江瑟那对无缘见面的姥姥姥爷出了意外,余诗英又被一群豺狼亲戚纠缠住,他的故事怕是另外一个结局了。 江瑟三姐弟能不能出生还不知道呢。 余诗英低头拣着豆角,笑道:“我知道,他那时就只想默默守着我,等我嫁个好家就离开桐城的。但即便是这的苦衷也不成,后来要不是他死缠烂打不肯走,我绝对不会回头。” 江瑟莞尔一笑。 他三姐弟骨子里都带点倔和狠,说不得就是遗传自余诗英。 余诗英将择好的豆角放一边,打了一桶井水给江瑟洗,说:“阿棠和小冶十八岁生日时我跟你爸便他说过,我梨园街48号永远是你的退路。现在妈妈把这句晚来了许久的话交给你,我瑟瑟永远都可以勇敢地去爱去闯,不管结果如何,你还有我还有这个家做你的退路。” 井水沁凉,江瑟望着水里那双余诗英生得格外相似的杏仁眼,轻轻嗯了声。 余诗英又说:“你怀砚谈恋爱爸爸妈妈都很支持,但要是陆家那边给你气受,你也别憋着,要跟我说。” “嗯,”江瑟掀眸笑笑,“您别担,陆家不会有给我气受,包括陆怀砚。” 余诗英看着她,眸色十分温柔:“你这回带他来见我和你上回带他来‘忘川’的态度,完全不一了。” 江瑟闻言愣了下。 细一回想,上次带陆怀砚去“忘川”多少有些随意,不似这一次,是认认真真地想要将他带回江家。 余诗英见她发愣,便笑了笑:“也比上回要开些,就连气色都比之要好。” 她说着指一指江瑟下颌,“下回夜里起来记得要开盏灯,别又把下巴磕伤了。” 昨天江川他一碰面,两便皱起眉问江瑟下巴这点淤青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