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带走那片积木时, 她不知道 岑礼最终会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可对陆怀砚, 她从不担心他会放弃她。 唯一的担心便是他会成为第二个赵志成,所以她在离时给他录最后一个视频。 请别用爱情作为犯罪的理由。 请别因为她成为一名罪犯。 请把她留在过。 “当你出现在地下室时, 我忽然很庆幸,赢的是我。”江瑟眨下眼, 长而密的睫羽慢慢湿成一缕缕,“我知道你在气我抛下你, 可是陆怀砚, 不把岑瑟带回来, 我无法好好回应你。我只有好好爱好我自己, 才能好好爱别。” 她也想像别的孩儿一样热烈地追求爱回应爱。 亲情、爱情, 以及这世间所有好的情感。 察觉到脖颈的湿意,陆怀砚用力闭闭眼,随即睁眼沉沉“嗯”一声, 手捧住她脸, 用唇碰她眼角, 说:“你已经把陆怀砚哄好, 你叫的二声‘怀砚哥’早就把他哄好。” 这个夜里,她在他前落两次泪。 一次是八岁的岑瑟。 一次是二三岁的江瑟。 这姑娘哭起来格外安静, 连哽咽声都没有。 泪水落得很慢,从她脸庞划过时像是电影里放慢的镜头。 陆怀砚觉得疼, 也觉得庆幸。 至少这一次她是他怀里流的泪,至少这一次流泪时她不是一个。 “我想六岁的岑瑟说, 很抱歉我没把你带回来。”男额头贴着她的, 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沙哑, “也想同二三岁的江瑟说,谢谢你把她带回来, 回到我怀里。” 江瑟挑湿润的眼睫,看着陆怀砚。 她已经许久不曾哭过,最后一次哭便是八岁那年。 往后五年的时光,泪腺仿佛丧失流泪的功能,再痛再苦再疲惫她都没再落过泪。 即便是时至今日,她依旧不习惯哭泣。 江瑟慢慢止住眼泪。 男的唇已经来到她嘴角,她张张唇,搂紧他的脖颈,主动回应他的吻。 他抱得很紧,吻得也很深。 像两条被脱离水的鱼,用仅有的氧气渡着彼此。 呼吸渐渐加快加沉,压抑几日的情潮在这一刻终于冲破所有束缚彻底爆发。 陆怀砚将她反抵上床头,抬手勾下她细长的肩带。 “大小姐今晚可以记个新账,”他用掌感受着她的跳,唇沿着她修长白皙的颈子,在她肩上落个印子,“我要食言。” 她上还带着伤,是碰撞落下的淤青,养几日,这些伤褪乌紫的暗色,只余下一层淡淡的青。 手背腕骨的刀伤也结痂。 他说过她的伤只要未好便不碰她。 可他终究是忍不住。 男的头发还是湿着的,江瑟手指插入他头发里,指尖沾上冰凉的湿气。 这样一个潮湿的春夜,她觉得自己哪哪儿都是潮湿的。 手指、脸颊、嘴唇、脖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