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北城找出那么一家专门用来做皮.肉生意的旅馆。 房间与房间的墙薄得根本隔不了音。 两边的屋子都是正在接客的暗.娼,男粗暴的喘气,女哀哀的求饶,那些下流的不堪入耳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入了她耳。 她是朱家的姐,何曾待过这样的地方听过这样的话? 当时只觉气愤与恶心。 可傅韫就是有办法叫她心甘愿留下来。 他说那是他曾经待过的世界,说唯有她能陪他来这个地方。 她信了。 听他的话留了下来。 好似便是从那时开始,她的所有喜恶都由他操控。 一步步被驯服。 喷别的女的香水,学别的女的发型。 朱茗璃慢慢抬起眼:“我不会被他驯服。” 两双眸子在暗色里定定对视。 她们从一起长,虽彼看对方不顺眼,但对彼的性格却也是了解。 江瑟说:“他的确没资格驯服你,这世间没有谁有资格去驯服谁。” 朱茗璃微扬起下巴:“我知道。” 短暂的沉默后,江瑟再度开腔:“傅韫的日子很快就会开始不好过,傅隽的死看着是没什么破绽,但那么多的巧合本就不正常,资料我已经匿送到傅隽母亲里。” 傅隽的母亲出自南城温家,温家里有不少傅氏的股权,傅氏董事会里也有温家的。 没了傅老爷子给他保驾护航,只要温家出,傅韫在傅氏的日子不会好过。 傅隽的死,傅韫是最的受益者。 江瑟不信,傅隽母亲在看到那些“巧合”后,能沉得住气。 “温家只要煽别的傅家就成了,到那时,傅韫一定会意识到你们朱家的重要。当他说要和你结婚时,你可就要心了。” 江瑟微微一笑:“他愿意娶你不是因为他喜欢你,而是他终于要对你这只猎物。没错,他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母家做他的支撑,但他可以为自己创造一个。你还有你们朱氏的所有,他都要得到。假如你敢赌……也可以由你来得到他里的一切。” 朱茗璃呼吸一紧:“什么意思?” “傅韫去过桐城,找查过我住的地方,甚至要秘密买下我和我家住的那一片居民楼,这段觉得熟悉吗?”江瑟看着朱茗璃,“七的事,他正准备对我再做一次,不是现在,也会在以后。我不愿意再做猎物,你呢,你要一辈子都做傅韫的猎物,等着他杀你杀你弟弟,再夺走你们里的一切。还是跟我一样,不做猎物了。” 朱茗璃刹那间明了江瑟的意思。 她重重咽了两口唾沫,握紧江瑟递来的啤酒,问道:“我还需要做什么?” 江瑟淡淡垂下眼:“告诉他我找过你也查到了他的过去,同他明明说清楚我要找你合作。傅韫对你了如指掌,你身上一丁点异常他都能察觉到。要骗过他,你就不能骗他。” “我跟你说的话,十句话里你只需要复述七句就足够了。只要你不说假话,他就不会怀疑你,你往后所有的异样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 傅韫的确如江瑟说的,没有怀疑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