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斜入,直愣愣照向江瑟的面庞。 她那双清幽乌沉的眸子静静望着朱茗璃,红润的唇弯出个恰好处的弧度,面色白得像一捧雪。 “当年我躺在这里的,”江瑟唇角含笑,一字一顿地说,“躺了三天。” “岑瑟。”朱茗璃下意识环起双臂,说,“当年害的人不我,傅韫。” “知道,所以这不来跟谈合作的事儿吗?”江瑟说,“要在外头喊我‘岑瑟’,我肯定要矫正的称呼,毕竟我现在叫江瑟。不过在这里——” 她拍拍身边布满灰尘的地板,笑说,“在这个房,的确可以叫我‘岑瑟’。进来坐着说,站着多累,那地方也脏,当初第一个绑匪死在站的那块地板。赵志将杀了后还有一气,一路爬门才咽气的。” 也不知那句话戳动了朱茗璃,她捏紧手里的包包走进房,咬牙在江瑟对面坐下。 那股怪异的布满细尘的气味更重了,她没忍住咳嗽两声。 江瑟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地说:“傅韫的事儿知道多少?” “当年的事儿,傅韫只要我想个办法让在某一天出现在油画院。于管家的人,家那管家曾经在祖父病重时偷卖过一些小古董,被傅韫人赃并后,同傅韫卖了不少们家的消息。至于绑走的那三名绑匪,我并不认识。后来才在傅韫嘴里听说过一回赵志的名字,说赵志死得好。” 朱茗璃看着江瑟,“这我所知道的全部,当年算我没弄坏在展示厅的画,傅韫也会有别的办法将引去油画院。说找人绑走为了给我出气,但信吗?” “不信,可当年信了对不对?”江瑟笑笑,“别自己说得那么无辜,比对的逻辑,算当年没给傅韫做帮凶,也会想方设法害我,像那杯加了料的红茶不吗?我们俩虽然从小看对方不顺眼,但我还没想会不顺眼想要毁了我。” 朱茗璃垂下眼睑,快又抬起眼,说:“傅韫才正害的人,我们来这里不为了谈合作么?” “啊,但似乎一点忏悔之心都没有,害了人还不许别人说?”江瑟身往前一倾,挑着眼皮微微一笑,“要不在这里躺三天试试?还想让弟弟替试?” “岑瑟!”朱茗璃咬紧了后槽牙,“我弟弟无辜的,已经毁了的前途。” “弟弟无辜,十六岁的岑瑟不无辜吗?还有弟弟的前途难道不自己毁的?不准备弟弟藏起来?”江瑟笑出声,“没用的,当年赵志离开啤酒厂后藏了几年,最后都被傅韫设计弄死了。以为那起绑架案我唯一的猎吗?赵志也。” 她说着从手边的包里拿出一沓资料,丢朱茗璃脚边,说:“张开眼好好看看手里沾过多少条人命。” 纸张砸落在地面溅起一大片灰尘,朱茗璃呛了几声,忍住徘徊在胸腔里的恶心感,打开手机的电筒,快速翻阅起这些资料,越看越心惊。 江瑟欣赏着朱茗璃渐渐发白的面色:“傅韫比以为的要可怕,连亲舅舅都下得了手,一个未婚妻的弟弟算什么?不知道吧,弟弟对傅韫的过去还挺好奇的,听别人提起柏县提起啤酒厂,问得可多了,要我给看看当时问了多少傅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