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 但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什么好戏来。 他倒是记得牡丹亭的戏词,但记得又不代表能唱出来,唯一能唱出来的还只有那两句歌,总不能对着屋头人来一句“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吧 万一无头人不喜欢,一招下去,把他的头给切下来安在自己脖子上怎么办 正无奈间,无头人似是听到一处不对,猛地直起身子,死死的盯着那唱戏的女子。 女子被看得越发慌乱,竟然把熟悉的戏词唱的磕磕绊绊,一口气再也上不来了。 “废物”无头人气势骇人,怒不可遏道“给我死” 那女子甚至来不及求饶,便在瞬间化作一团血雾,硕大的妖丹从戏台上滚了下来,一时间屋中静寂,谁也没有人说话。 无头人一脚踹向身旁的桌椅,狂怒之间,将上面所有的杯盏摔碎,“废物废物废物” “好好的一出戏,唱成这个样子老鸦你怎么排的” 一个身穿黑衣的老妪颤颤走到台前,她低着头,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唯有额头上抹着如同眼珠那样的妆容,嗫嚅道“大、大人采女之前唱的不错,这这可能是太过太过害怕” “她怕谁我吗” “不不不,她胆小,怕人多今夜又有新出的戏,大人可以看看” 有戏看,无头人的心情又好了很多,他直接坐在一处桌子上,对着戏台,不再动弹。 古来本以为没了自己的事情,打算带着蒋星素离开时,又听无头人道“你这人好生无趣,我好心请你看戏,就如此回我” 他算是明白了,这无头人一直是在拿他当戏看。 “你待如何”他问。 无头人挠了挠脖子,那断裂的切口极为平整,不知为何,古来的手不自觉摸向了自家这头颈交合的缝合处。 感受着略微凸起的粗糙触感,古来的心情沉了下去。 他现在越发的怀疑,这无头人是看上他的“头”了。 “你来给我演出戏”无头人拍了拍手掌,“演你自己的戏,若是演的不好,我吃了你当补品,如何” 老妪再也支撑不住,立刻跪了下去,古来试着从腰间拿出道具,却在摸向那的瞬间,被砍去了一条胳膊。 因为他本身没了身体,所以也没受伤流血。 “嗯兔子的化形毛”无头人双手抱胸,轻笑一声,“你这还真是有趣” 古来沉着脸,他已经肯定,这人应该便是那掌管了高禾村的“大人”,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这么轻易的见到大人。 而且这大人的实力实在太过骇人,即使是拿出全部的道具,也不可能会赢下他。 既如此,古来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他深深看了眼无头人,稍稍整理了下衣冠,拱了拱手道“大人想听什么戏” “当然是你自己的戏”无头人轻笑道“还要是一出好戏,老鸦,你给他讲讲吧。” “是,是奴这就讲,这就讲” 被称作老鸦的老妪将古来拽到戏台后面,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对这古来满目惊恐道“你怎可那样对大人说话” 古来笑了笑,“横竖都是死,我什么样的语气又有什么关系” 老妪眼神一暗,继而又是重重叹气。 “你可是来错地方了” “没来错。”古来轻笑,“他想看戏,就给他演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