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就是担心死无对证,若是顾侍郎将丧子之痛发泄到他身上,官府又受不住压力,草草结案,将他定为凶手,那么一切就完了。 已经过去了年,冯延芳没想到顾玠竟然回来了,并且对方让他担心的事情成了真。 他仍旧是喜欢顾玠的,这年来,每每他都会在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要约顾玠出去是不是他不约对方,后面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比起这些人的质问,冯延芳其实更怨自己一心爱慕的人置他于这种境地。顾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他变了。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们有何干” 冯延芳终是受不了他们看着自己就像是看待凶手的目光,噌地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语气带着难掩的愤怒。 可他这样的表现更让人觉得心虚,于是带头问他的人又道“私事等官府真的插手了,就不是什么私事了,大家同窗一场,我们这是好心劝你,要是真做了对不起人的事,还是趁早主动去官府认罪,免得被查出来以后吃官司。” 那人字字句句都认定了冯延芳做了不轨的事情,不光是这些不相干的士子,就连张良月看向他的眼神也有所怀疑。年前,冯延芳尚且没有在学院里崭露头角,张良月对他的印象也一直是顾玠偶尔帮助的人。 听完顾玠的话后,不得不让人有一种农夫与蛇的既视感。 只是张良月说话要委婉许多“冯兄,你实话跟我说,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顾玠是不会说谎的,这是张良月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他们毕竟跟冯延芳相交一场,不愿意这当中有什么误会。只是今天以后,他们跟冯延芳的关系也注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亲密了。 事关顾玠,就连周沅也沉下了脸,不复以往好说话的样子。小奴的事情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他得把冯延芳这件事先问明白了。 周沅将手中的折扇在桌上敲了敲,“大家相交一场,我也不愿意为难你,顾玠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他不会无的放矢。” 冯延芳现在在个人当中的地位太脆弱了,顾玠连推都不需要推,他只要露个面,就能让他们分崩离析。 刘喜言尽管没说话,但他的态度却是跟另外两个人一样的。 冯延芳知道自己今天必得有个交代,否则就算官府查清楚了,说不定事后别人也会捕风捉影。 两权相害取其轻,尽管把个人私事说出来不太合适,但也好过被人当成凶手。这一顶帽子扣在头上,才算是真的无缘科举了。 可他同时也明白,以周沅对顾玠的念头,要是知道了真相会有什么后果。 再想要结交他们,是不可能的了。 冯延芳竭力维持住自己仅剩的体面,面对着一众人,有种宁折不弯的坚韧。 “我之所以约顾兄出来见面,是有话想跟他说。” “有什么话一定要在城外说”周沅在桌上敲着的扇子停了下来。 “我倾慕顾兄。” “只是当天我按照约定的时辰到了城外后,并没有看到他,我以为顾兄不愿赴约,便回城了,没想到” “冯延芳,你究竟有没有脑子啊” 谁也没有想到,周沅竟然会突然发作起来。他看上去怒不可遏,脸上的青筋很是吓人。 “就算你要跟顾玠说什么,城里哪里不能说,偏偏要让他出城城外山上夜间经常会有野兽出没,除了猎户以外,哪个人会去,要不是顾玠心善,又怎么可能赴约” “你口口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