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恺把毛巾放在专业毛巾架上。
站在病床边，把灯光调到最暗的光度。
又去把窗帘拉上。
颜梅越一直在摇头，难以接受现在的一切。
她的心脏更跳得凶了，脸上如火烧一般，红到耳朵根后面去了。
嘴唇和下巴紧张到直颤了。
“......不是，这样好吗？”
顾北恺弯腰，与她脸对脸，他那双难以掩盖的绵绵情意，寒潭般的眼眸显得深沉无比，目光闪动间，流露出历尽沧桑之后的感伤，还有擦肩而过的痛悔之色。
各种情愫交织在一起，瞬息后却消失不见。
颜梅越沉浸在里面，找不到出口。
顾北恺：“我帮你擦身，好不好？”
他那低沉的声音，仿佛钻进她的耳朵里，渐渐分明。
颜梅越微微点了点头，“好。”
顾北恺露出满意的微笑，继续迷惑她，“那我现在开始。”
顾北恺掀开被子，也脱了她的衣服，用心对待万世珍宝的陶瓷。
细心轻手擦拭着，顾北恺每次看到她身上旧的、新的伤疤。
仿佛感受到他的心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啃咬着，那样无法抹去的难受。
想逃避，也无处可逃。
这是他所欠下的，他心甘情愿一直偿还，他也乐意。
一点一滴给她擦身，仿佛稍微用力，下一秒她会马上支离破碎。
颜梅越的肌肤突然有触电般的酥麻，瞬间回过神来。
急忙叫喊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顾北恺，你在干嘛？”
顾北恺在亲吻着，她身上第一条伤痕，他的眼泪滴在上面。
他吊儿郎当道：“给，你擦身啊！”
没有任何的羞耻感，反而听到他的得意。
颜梅越被放平着，身体被锁住动不了，灯光也很昏暗，根本看到顾北恺在哪里。
只能靠身体感受，感受到他炽热的手掌，仿佛是在灼烧着她的肌肤，让人不由自主靠近。
他在轻擦着她的后背，她的后背被他用手掌微微撑起。
突然，她的肚子前，有个热源碰触着她。
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不断在颤抖着。
顾北恺也看到了，故意调戏她，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越越，你怎么了？很冷吗？”
颜梅越当然听得出来，他这是明知故问，“是啊，你快点给我......恢复原样！”
“恢复原样？这是什么？”
顾北恺已经将她后背擦好了。
两年来的日日夜夜的效果，温柔、又迅速、又干净。
颜梅越张开嘴巴不知道，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这是她长这么大的人，这是第一次，“......我想穿衣服。”
顾北恺已经全部都擦干净，除了新的伤口。
“好，等一下。”
颜梅越听到衣服之间的碰撞声音。
被子也盖好在她的身上。
心瞬间安稳下来，但她已经被......看光了。
颜梅越带着再次忐忑不安的心，又羞怯询问他，“这......两年都是你......给我擦身体吗？还有......生理那些？”
顾北恺将毛巾放在盆子里，准备端起，走进洗手间，垂着头望着那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崭新的毛巾。
“......这都是正常，我们是夫妻，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也要第一时间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