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看似给了她选择，但其实这样的选择最容易误导人。
因为这句诗描写的是战场、战事。
而在战事上，卫青和霍去病的名字都很家喻户晓，格外容易让人混淆。
荣夏霓已满眼笑意。
哈哈，现在直播观看人数已经几十万！会有这么多人看到陈善宁出丑！
她还低声对一人说：“让人把视频版本也保存起来，到时候我要全网挂热搜30天！”
所有人也在等着看陈善宁的笑话。
可陈善宁只是敛了敛眸，开口答：
“窦宪。”
卫青和霍去病的确很容易误导人，但陈善宁学中医、喜欢中华文化，从小独自看了很多书籍。
文雅有些惊，她倒是低估了这女生。
不过想想，这种问题是很简单。
又问：“澧水桥西小路斜，日高犹未到君家，下一句是什么？”
这一次，她特地挑得十分冷门的诗句。
但哪儿想到，陈善宁从容答：“村园门巷多相似，处处春风积壳花。”
文雅不信，一连又问了十几句，十几个问题。
每一个问题陈善宁皆对答如流，神色轻松，宛若是如鱼饮水般的轻松怡然。
怡然心里已经慌了，从来没想到陈善宁能如此聪明，几乎已经让她方寸大乱。
在她还要提问时，陈善宁提醒：
“你已经连问17句，该我了。”
陈善宁抬眸看向她：“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
请问文小姐可知和蒲桃一起带回的舶来品还有什么？”
文雅脸色顿时一白。
她经常研究古诗词，倒是知道蒲桃就是现代的葡萄。
但是她是个名门小姐，哪儿会去研究诗词背后还带回来了什么别的？
生活上的这些东西琐事，她从来不关注。
以至于她完全答不上来，彻底愣在那里，绞尽脑汁地想。
荣夏霓等人见她怔住，焦急地喊：
“雅雅，快回答啊！”
她不是京圈第一才女么！她学历不是那么厉害么！现在年纪轻轻已经是博士后了！怎么还不答呢！
可她们越催，文雅越是慌。
她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自己可是第一才女，答不上来好丢脸……
她就那么窘迫地站在那里，努力地逼着自己去想、去分析。
直播间里的画面虽然隔得远，拍摄着亭子里的画面。
但荣夏霓在自己身上带了收音设备同步过去，以至于网友们全听到了。
弹幕不断弹出：
“天啊！太牛了！这就是上流社会的比拼嘛！”
“我要是混进去，活不过一分钟！”
“忽然明白了读书的重要性！”
“我刚才查资料，文雅不是京圈第一才女嘛？竟然会被陈善宁问住？”
“陈善宁更牛！谁说她是农村来的，竟然能回答出17个问题！对答如流！”
“膜拜膜拜！”
“文雅快答啊！我已经想看下一场比什么了！”
文雅却就这么僵了整整五分钟……
最后陈善宁浅浅抬眸看向她：
“文小姐若答不上来，承认自己输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一直干站在这里，不仅浪费时间，只会更丢人。
文雅感觉脸窘迫地能滴出血来，她从来没有输过！怎么会输给一个农村来的？
好丢脸……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