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早已不在意这些习俗。 但陈善宁记得、从小母亲江晚舟就特别特别在意这些礼仪。 包括父亲陈景藩亦是。 他们明明出生乡野,一辈子默默无闻,但是从小给她们灌输各种礼仪、涵养。 陈善宁骨子里遗传了江晚舟礼数、家教。 哪怕和宗厉在一起这么久,她也保持自爱。 宗老夫人和所有人相视一看,更是满意地连连点头。 就宗家这气派,多少人巴不得使劲浑身解数、早早攀上宗家。 就宗厉那身材,多少女人宁愿不要钱也巴不得分分钟将宗厉扑倒。 可陈善宁的礼、态、心,是难得一见的正,也是繁华世界里难得的一股高山清流。 宗老夫人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强留。 那让阿厉带你转转,等会儿阿厉母亲回来了,你们见上一面再回去。” “好,谢谢奶奶们谅解。” 陈善宁和她们道谢后,被宗厉牵着手走出大堂。 沈清兰开始联系沈芷君、催促。 而陈善宁被宗厉牵着,不知不觉走到后花园。 这是几百平方的莲花池,中间一条木栈道直通湖心亭。 谷雨时节,荷花还未开,但已是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景象。 两人走在其中,复古宫灯柔和、美丽。 有些荷叶奇高,近乎将两人的身形淹没其中。 僻静、安宁。 陈善宁格外喜欢荷花,走到湖心亭里伫立。 回首张望,前前后后全是莲叶。 她问:“宗家也有喜欢荷花的人吗?” 其实整个庄园四处可见古建筑、古韵,足以看出贵族世家的品位。 宗厉却道:“宗家无人喜荷花。” 这宗家就宗老夫人、宗老爷子、沈芷君、以及宗厉宗灿住。 其余人是不住在这庄园的。 陈善宁疑惑看向几步之遥的宗厉: “那怎么会有这么大一片荷塘?” 宗厉:“几个月前,我让下人移植。” 陈善宁皱眉。 几个月前…… 那时候、是她和宗厉契约刚好结束的时候。 宗厉想尽各种办法道歉、追她,而她…… 陈善宁忍不住问:“那时候我都不理你,你能确定我会来这儿?” 宗厉目光落在她身上,薄唇轻勾: “我认定的事、从未失败。” 陈善宁:…… 哪儿来得自信呢。 湖心亭四周悬挂了宫灯,灯光萦绕、浅浅洒落下。 今晚的她很美,水光无痕的吊带裙,冰肌玉骨,皮肤皙白。 在莲叶的映衬下,更显仙气脱俗。 宗厉迈步走近她,手自然而然搂住她。 “宁儿,今天、你很美。” 他的嗓音磁性、喑沉,看她的目光更像是要将她溺在其中。 陈善宁只看他一眼,心跳就漏掉半拍。 “我该回去了……” 她想挣脱他。 但他的手臂始终像是铜墙铁壁,将她禁锢在他身体之间。 “想走、可以。 吻到我满意,放你走。” 陈善宁眼皮一跳。 “不行!” 这里是宗家,虽然天黑了,但这也是公众场合……要是被人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