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些医书全部关于她的病情。 这段时间东恒几乎推掉了一切会议、学术、工作,就为给她治病。 她心里感动,“大师兄,其实你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不用这么费心。” 东恒抬眸看她:“别误会,不仅仅是为了你。 我们学医的遇到一个疑难杂症,谁不想攻克?” 陈善宁才想起、也对。 如果是她遇到这种棘手的病情,也巴不得24小时研究、攻克。 但大师兄对她的好,不能轻视。 她准备去给东恒配一些熬夜明目的中药养生茶,忽然、 “叮咚叮……叮咚叮……” 东恒的手机急促地响起。 接通片刻,他手中的书籍“哒”的一声落在地上。 陈善宁问他:“怎么了?” “师父……出事了……” 东恒向来平静沉稳的面容间,难得有慌张。 他挂断电话、对陈善宁道: “你在家休息,我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 东恒的师父,也是她的师父。 陈善宁在家里拿了些急救药物,和东恒一起离开别墅。 漆黑的车辆在夜色里飙行,直达离京城五里地的南松山。 南松山是片偌大的山脉,长满松柏树。 在山顶一棵千年松柏树下,坐落着一座寺庙。 寺庙后山,是外人止步的中式别院,亭台楼阁。 陈善宁和东恒赶来。 禅意的屋内,96岁的东清仪正躺在床上,头发胡须尽数花白。 没有往日里的童颜鹤发,精神抖擞,反倒是病态奄奄。 陈善宁连忙走过去,蹲在床边为东清仪把脉。 可那脉搏从指尖传来时,她身躯顿时僵住。 师父他…… 虽然中医能救治许多疑难杂症,但唯有一种情况,无法救。 那就是天命。 如果一个人的命数尽了,五脏六腑都会衰竭,全身气数也在流逝。 这种情况即便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 而东清仪的脉象、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