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一点,京市军用机场。 宗厉在偌大的地下空间,亲自巡查战机的每一处细节。 胃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拿过温水喝下。 似乎不舒服,他解开袖扣,捏了捏手臂关节。 林寒关切提醒:“先生,东教授发消息说今晚不必过去。 您最近都没怎么睡,也才大伤初愈不久,今晚早些休息吧。” 宗厉站在偌大的战机前,神色深邃。 以往从不曾过度上心,如今不允许任何纰漏! 走到尾部查看,问: “东教授竟然舍得让她梦魇?” “这……” 林寒想了想,说:“我调查过,这大师兄是个正人君子,一直特别尊重少夫人。 少夫人不让他做的事,他便不做。 今晚也是少夫人让他好好休息,所以……” 林寒觉得,如果大师兄从小主动一些,恐怕少夫人对大师兄未必没有感情。 宗厉容色锋凌。 东恒舍得,他不舍得。 转身,大步出去。 郊外别墅的房间里。 陈善宁一如既往又做噩梦了。 每次几乎是一样的噩梦,是那些人陆陆续续离开。 她想追、想挽留,但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 无能为力感束缚着她,无法挣脱、醒来。 那抹昂阔的身躯无声进来,又将小小的她搂在怀里。 大手轻轻拍抚她的背,无声陪伴。 只是这一晚、男人长眉始终紧锁,胃部阵阵疼痛。 由于长期的忙碌,手臂还每晚被陈善宁枕着。 之前的伤口有些恶化,渗了少许血液在枕头上。 宗厉并未察觉,在天明时分离开。 陈善宁早上醒来时,就看到枕头上有一团血液。 她眉心一皱,意识到什么,大步出去。 厨房里,东恒原本在切菜,但伤口裂开,他不得不找来医药箱重新包扎。 陈善宁听到动静过来时,恰巧看到东恒手指流淌着大量血液。 她心情顿时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