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夏皱眉:“会有这么邪乎的事?” “在这大千世界,许多事情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例如你会在某一年发生什么,会在哪一年哪个时刻与谁相遇,会与谁有怎样的故事。 甚至你擦肩而过的人、坐的哪班公交、哪列地铁,皆是命运使然。” 空禅大师口吻高深又随然地道: “而陈小姐梦魇18年,和宗先生在一起时便不会梦魇,自然有其千丝万缕的缘分。” “且这一个月来,她一直压制自己的情绪,从未哭过、释放过,也会导致她情况恶化。” 空禅大师抚了抚胡须:“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你们自行决定吧。” 扬出佛意的话后,他迈步离开。 陈初夏的神情变得凝重。 所以、还是只能让宁宁和宗先生在一起? 可最近宗先生总要坐飞机办事,宁宁又发病应激怎么办? 万一宗先生身边那么多的危险、伤害到宁宁怎么办? 东恒说:“我先尽力试试。” 他又去放了些安神香,并且为陈善宁做头部的针灸。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让阿宁卷入错综复杂的宗家。 但没想到、无论什么方法也不管用。 三天时间,陈善宁白天里宛若无事人,但是一到晚上就会陷入深层的梦魇。 如同鬼压床般,醒不来,甚至叫也叫不醒。 晚上睡不好,白天还故作镇定。 短短三天,本就单薄的陈善宁瘦了整整五斤。 164的她只有90斤。 站在樱花树下,就像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陈初夏实在看不下去,走到林子深处,拨通宗厉的电话。 京市。 CBD核心商业区,最高的两栋大楼直插云霄。 一栋是航天大厦,一栋是宗氏环球集团。 两栋地标建筑皆属于宗氏,无声彰显着宗家的实力、权位。 宗氏集团内。 偌大的办公室宽敞庄严,长方桌足有八米。 长桌尽头,宗厉西装革履,在看一份文件。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黑皮肤,光头,气质阴森狠戾。 他是盛顿国NYS航空公司的总负责人乔布门肯,被宗厉从盛顿国接来。 他用英文侃侃而谈:“宗先生,如今你们国内的航空形势比较复杂,战机研发也迫在眉睫,何必非要来插手国际航线? 放弃这几个国家的航权,我们依旧是朋友,否则——” 他一双眼睛锐利如狼,杀意十足。 宗厉却将文件放回桌面,站起身,巍昂的身躯冷冽如山: “可惜、我在商场上从不需朋友!” 扬出话后,他转身就走。 “宗厉,你就这么恣意嚣张?在这世上就没有你在意的人?” 乔布门肯人叫住他,双手按在桌面,盯着宗厉的背影道: “龙青绝不会是开始,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宗厉脚步一顿,周身威严骇然迸出。 仅仅只是一个背影,也令人心底发憷。 男人竟然从他身上感觉到害怕,他转而道: “宗先生,我会等你的好消息。” 话落,快步离开会议室,丝毫不敢久留。 林寒从外面进来,担忧道: “NYS公司远在盛顿,乔布门肯又与一些意利黑手党交好。 他们全是亡命之徒,不受国际法规管,穷凶极恶、无恶不作。 龙青的事显然也是他们所为!” “先生,我这就去加强部署,保护好宗家的每一个人!” 宗厉黑眸深邃、满覆冰冽。 “防守有何意思?去安排件事!” “是。” 林寒迈步离开。 “叮咚叮……叮咚叮……” 手机铃声忽然突兀地响起。 宗厉拿出一看,备注二姐。 他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接通。 陈初夏焦急的声音瞬间传来:“宗先生,宁宁出事了。 她这几天天天在重度梦魇,瘦了五斤,无药可治。 空禅大师说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有可能缓解。” 宗厉锋眉顿时皱起。 与她待在一个房间相处的不少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 陈初夏说:“我觉得再这么下去,恐怕宁宁还没有因为应激症、或者其他事出事,反倒先度不过这一关。 要不还是先向她说明真相,你们在一起后,再慢慢找办法解决……” 宗厉目光落在长桌尽头,乔布门肯消失的方向,黑眸深邃无边。 “不必,先让她来京市,其余事我会安排。” 陈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