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的白幡。 宗厉紧绷的容色破开沉沉雾霭,那抹白色像是将他的眼睛也映得一片凄寒。 在她离开后,林寒才走进来说: “先生,其实不必……” 宗厉森冷的目光射向他:“任何人插手这件事,无一例外,后果自负!” 嗓音严肃、凌厉。 林寒清楚先生的性格,动起真格,连老夫人和二少也会被强制送出国。 而他理解先生的决定。 少夫人从五岁起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如今好不容易回到陈家,和姐姐们团聚,又因为先生而旧病复发。 接下来这一年,先生更是可能忙碌不暇。 甚至先生的工作,就是少夫人的忌讳。 * 陈善宁到达一楼后,脚步渐渐变慢,在高铁站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周围人来人往,形形色色,在她眼中宛若幻影,虚幻得不真实。 明明一直知道宗家人是为了治病,她也一直在提醒自己保持理智,从什么时候起竟然沦陷了? 心脏有着从未有过的难受。 是心痛么? 在喧嚣的人群中,她单薄的身影显得更加孤零。 楼上。 男人居高临下,眼中情绪无可遏制的翻涌。 但许多事亟待解决。 他转过身不再多看,拿出手机发送短信: “接她。” 同时拨通空禅大师电话,命令: “尽快找到完善的治愈方案。” 陈善宁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件外套忽然披在身上。 她回神看去,就见东恒来到她身边,看她的目光一如既往温润、关切: “刚才赵老先生来电话,说还等着你切磋琴艺。” “好,这就回去。” 陈善宁迈步往外走,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东恒为她开车门,照顾她坐到后座。 开车时,他目光不时从后视镜看她。 “阿宁,你不必太难过,其实宗先生他……” “放心,我不是为爱寻死觅活的人。” 陈善宁打断他的话,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其实现在的结局挺好的,我刚才在去的路上还在想、如果真和他在一起,往后怎么治疗应激障碍。” 虽然目前她的应激状态好了,但往后宗厉每坐一次飞机出行,她肯定会控制不住患得患失、担忧害怕。 她说:“累了这么久,接下来我只想好好经营好公司,安安宁宁生活,让家人在天之灵不再为我担心、心疼。” 东恒未说完的话卡在喉间。 深秋了。 路边一棵棵银杏树叶子枯黄,放眼望去全是凄凉。 地面的枯叶被车碾压而过,又被风带起,飘无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