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接到电话立即一路狂飙。 漂移、超车、闯红灯,几分钟就赶到公司门口。 到达办公室外时,就见三岁的豆豆站在门外哭得稀里哗啦,不停拍打着门。 “麻麻……麻麻……放开我麻麻……” 她哭得声音沙哑,脸上眼泪鼻涕一堆。 秦骁快速走过去,抬起手“砰砰砰”地敲门。 “开门!” 命令声焦急且暴躁。 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小豆豆拽住秦骁的衣角哭着哀求: “叔叔叔叔……求你救救麻麻……豆豆只有麻麻,豆豆不要妈妈被打……” “别怕,叔叔会救她。” 秦骁揉了揉豆豆的头,环顾四周。 很快,他看到角落有一把消防斧头。 秦骁大步走过去,拎着斧头靠近: “豆豆,你让开!” 豆豆哭着立即跑开。 秦骁提起斧头就朝着锁砸。 “咚!咚!咚!” 一下接着一下。 一袭黑色风衣的他像是暴怒的狼。 钢门硬生生被他砸出一个洞,锁也被砸开。 秦骁抬起长腿猛地一踹。 门被踹开,就见陈初夏被按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衣不蔽体。 戴焰还骑在她身上,一手扯她头发,一手甩她巴掌。 “啪啪啪”的巴掌声格外清澈,陈初夏那张脸被头发凌乱地缠着,已经看不出面容。 “麻麻!麻麻!” 豆豆的哭喊声撕心欲绝。 秦骁太阳穴也猛地跳了跳。 活了29年,从没有人惹他如此动怒! 他丢了手中的斧头走过去,一把拎起戴焰的衣领,将他往地上狠狠一甩。 戴焰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反应,梆硬的拳头一拳接着一拳砸在他头上。 “啊!啊!啊!” 他尖叫着。 但秦骁动作很狠,如同怒化的狼王,拳拳到骨。 每一拳头都揍戴焰的脑袋、脸。 只是几十下,戴焰硬生生被揍得鼻青脸肿,鼻子和嘴角不断冒血。 最后,双眼青肿的晕厥过去。 旁边的陈初夏将豆豆抱在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像是在哭,可肩膀颤抖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秦骁心脏掠过一抹从未有过的心疼,脱下身上的风衣盖在陈初夏身上,一把将她抱起来。 他低头看下那小不点,说:“拉住我的衣角,跟上。” 豆豆只能乖乖抓紧秦骁的黑衬衫衣角,一晃一晃地跟在他身后。 他抱着陈初夏,豆豆牵着衣角跟着他。 一行三人来到路边,打车径直前往医院。 VIP病房。 陈初夏被秦骁放在病床上。 她裹着黑色风衣,头发凌乱不堪,脸上全是巴掌印。 但她没有哭,那双向来明媚的眼睛,此刻没有一丝光,呆滞得麻木。 像是阴茫茫的枯林,灰暗的天。 秦骁莫名有些担心,对豆豆叮嘱: “你在这里照顾好她,我去办住院。” “嗯嗯!” 豆豆点着小脑袋,在他离开后,担忧地看向陈初夏: “麻麻……疼就哭出来……豆豆在,豆豆会永远陪着你……” 陈初夏眼中的眼泪终于滚落而出。 她一把将豆豆抱进怀里,紧紧抱着。 “豆豆不怕……以后没有人会欺负我们了……再也没有了……” 豆豆天真的眼睛眨了眨,“麻麻……真的吗?” “嗯,麻麻可以保证……” 陈初夏将她抱在怀里,泣不成声,也温柔地哄着、安抚着。 在豆豆放下戒备后,她抱着豆豆朝着天台走去。 天台空无一人,与天很近。 边上的护栏正在维修,被拆除后还没有安装上新的,拉了黄色警戒线。 一切就像命运的召唤,冥冥之中指引着她。 她在天台上走了很久很久,怀里的豆豆被她晃得睡着。 陈初夏看着怀里的豆豆,眼泪更是滚涌而出。 “豆豆……对不起……是麻麻对不起你……没有给你一个美好的家……” “麻麻说过……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陈初夏抱着豆豆缓缓走过去,越过黄色警戒线,坐在天台的最边上,双腿悬空地随风晃着…… 之前打斗的时候她还有愤怒、不甘。 可沉浸下来,她发现她什么也没有了。 从小到大受尽欺凌,从来没有一天好日子。 好不容易遇到戴焰,以为戴焰是光,可那抹光是更深的地狱…… 就像是行走在黑暗森林里的人,总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