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伯父和姜美玲搬来家里后,哪怕伯父对她们很好,可伯父接管整个公司,一个月里有28天不在家。 姜美玲总是处处找她们的麻烦,让她们做尽一切家务,还总是动不动就发火。 姜美玲还找到她们说:“不是我故意发脾气,实在是我嫁到陈家,是为了过好日子,不是为了帮忙带孩子! 你们四个孩子在家里,走哪儿都看到一窝,烦死了! 要是只留下一个,我脾气就没这么暴躁。” 于是,她们三个姐姐同意离开。 姜美玲为了不让她们团结一心,把她们分别送去三所不同的孤儿院。 明明从小有伴的她们,忽然天各一方。 陈初夏以为,凭借着她开朗的生活,走到哪儿都会受人喜欢。 可…… 孤儿院里全是没人要的孩子,大多数性格有缺陷。 有的看她长得可爱,担心抢走领养的名额,故意拿玻璃划破她的脸。 有的羡慕她曾经是小公主,组团打她。 那院长还被姜美玲买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偏袒其他孩子。 还对她极其苛刻,让她负责整栋大楼的卫生,清洗所有孩子的衣服、鞋子。 那时候小小的她,总是在别的伙伴都入睡后,孤零零的打扫大楼。 再也没有人对她说:“初夏,你笑起来好甜。” “初夏,好喜欢你。” 那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12岁,直到出去读初中。 她以为初中会好一些,也努力成为发光发热的人。 可因为在音乐上比较有天赋,又活泼开朗,得到不少男生喜欢。 许多女生又霸凌她,将她带去天楼轮流甩她巴掌、扯着她的头发在地上拖。 曾经家人们喜欢的笑容,变成所有人口中的狐狸精,下贱。 哪怕她报警,也没有父母家人为她撑腰。 院长妈妈赶来,还当众说她就是个惹事精,一天天笑得跟傻子一样。 后来渐渐的,她不再爱笑…… 陈初夏双眼通红地凝视陈善宁: “善宁,你知道吗,从6岁到19岁,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欺负、针对。 哪怕是笑,都可能会惹祸上身。 直到遇到戴焰……” 那时候她在打暑假工,又被一群街头混混拖进小巷子里。 是戴焰及时出现救她、保护她。 “那时候他对我很好,每天接送我上下班,总是看我上楼开灯后才离开。 还送我鲜花,带我去从小就想去的游乐园。” “他还说他喜欢看我笑,说我笑起来很好看。” 那是父母死后,第一个说喜欢她的人。 “哪怕姜美玲将我接回家后,提出要200万彩礼,他也一声不吭地去凑……” 说到这里,陈初夏晦暗的眼睛里又有了一丝丝光: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长期走在黑夜里的人,忽然看到前面的地平线出现一抹光。 戴焰就是我的光,是他将我从漩涡里拯救出来。” 陈初夏看着陈善宁说: “是,现在他对我有时候是不太好,但是因为生活压力太大了。 房贷,车贷,公司房租,孩子上学教育等,所有压力全压在他身上。 他真的很不容易……” “二姐,你觉得他不容易,可他有没有想过你不容易?” 陈善宁打断她的话说: “家庭主妇,每天做饭打扫卫生,带孩子,还要照顾他那好吃懒做的父母。 他每天工作十个小时,你每天工作16个小时。 他做的是一份工作,你做的是保姆+厨师+保洁等多份工作,他怎么不体谅体谅你?” 况且,陈善宁绝不相信戴焰那种人,真的会凑出200万,其中一定有隐情。 陈初夏却紧握住陈善宁的手: “宁宁,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让你认可戴焰,你以后结婚也一定要找更好的。 但对我而言,戴焰他就是最好的,他是我的光,是我的命。 我不知道这抹光没了,又会变成怎样的生活……” 她害怕,害怕连唯一的光也没了,又回到以前那种日子。 “所以宁宁,求你尊重我的选择好吗?” 最后一句话,带着恳求。 陈善宁在她眼中看到了坚持,那种很难撼动的坚持。 陈初夏松开她的手,脸上又扬起笑容: “小小宁,不和你说啦。太晚了,我得带着豆豆回去睡觉。我们改天再见。” 说完,她起身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