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龙活虎的人,此刻变得安安静静。 宗灿不再在他身边叽叽喳喳,林寒也没法送来一份份文件。 秦骁不再打趣他,驰墨也没法再提醒他注意分寸…… 这里不像是医院,倒像是灵房。 宗厉眼前忽然浮现出陈善宁在房间里、不断对陈建远做心肺复苏的画面。 那种绝望、悲痛、失魂落魄,如出一辙。 可那时候,她身边没有一人,所有人还在质疑她、伤害她,意图解剖陈建远的尸体。 解剖,是他提出。 他甚至亲自伸手拉开陈善宁。 让她一个人在灵房孤零零守了三天三夜…… 这时,龙青正好从外面跑回来,焦急地说: “盛顿国的人反咬,说我们是栽赃陷害。 他们想闯进ICU楼层,当众查验所有人的伤!” 宗厉黑眸一沉,凌厉、渗人。 验人?验伤? 呵! “但凡闯进来一人,你们自行辞职!” “是!”龙青又快速离开。 宗厉继续伫立在原地,一身漆黑的西装低沉、压抑。 他就那么在过道里站了整整一夜。 除了医护人员,不让任何人进来,也不用任何人陪着。 不止。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都在医院办公。 没有林寒这种亲信,很多事情很不方便。 身边也没有任何一个能说话的朋友。 他要么在病房里处理文件,要么就在过道里一站就是大半夜。 整层楼气氛始终凝重,压抑得仿若灵堂。 又是一夜。 龙青看到宗厉伫立在冷冰冰的过道,不得不拨通陈善宁的电话: “少夫人,求求你来劝劝先生吧。 他每天晚上就干站在病房外,全然不顾他的身体。” 陈善宁提醒:“再说一次,你们先生的事与我无关。” 她冷静地挂断电话,还把龙青号码拉黑。 不过想到那些人都是为了救她,她又拨通孙博渊的电话: “孙老先生,你去医院中医科,协助治疗宗二少等人。 可以把所有病例发给我,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只是为了治病救人,并不是因为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