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灿看着他认真的脸,彻底安心。 哥说话向来说一不二,说明不是一时兴趣。 嘿嘿,嫂子是定下来了,只是时间问题。 他疑惑问:“你安排我们,那你做什么?” 宗厉锋凌的眉目掠起一抹温柔。 “陪她。” 话落,起身离开。 驰墨看着他消失,才看向宗灿: “小灿,她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值得老宗如此认真?” “到时候你们见到就知道了,所有词汇在嫂子身上都会逊色。” 宗灿提起陈善宁,脸上满是崇拜。 另外三个男人相视一看,皆心生质疑。 什么女人能那么夸张? 发布会上,一定要去见见。 另一边。 宗厉亲自开车前往陈氏公司。 本来准备去找人,却在离公司几百米的马路边,看到一抹身影。 那女孩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形单影只。 宗厉停在路边,熄灭车灯。 陈善宁在接电话,并没有察觉。 电话那端的大师哥东恒说: “你不用再隐瞒,我们已经看到新闻,并且和师父师兄们准备好资金。” 陈善宁没想到他们速度这么快,还这么尽力帮助她。 她说:“谢谢,但我不能要你们的钱。 如果你们实在想帮忙,把我屋子里那些画拿去卖了,再帮我接几个富豪的疑难杂症订单就行。” 东恒皱眉。 陈善宁其实拥有很多变现的方法。 但她从不给道德败坏的人治病,哪怕对方开出上亿的价格。 她的画也能卖很多钱,但她说自己只是随手一画,不值高价,不卖,只送有缘人。 这么多年来,她坚守着“廉、善、德、静”的原则。 但现在为了公司,她在退步。 东恒心疼:“阿宁,师父师哥们还在,你可以继续坚守你的原则,没必要妥协。” “我只是想通了。 以前我不赚钱不变现,因为我没太多用得上钱的地方。 每天和师父师哥们在山里学习医术,粗茶淡饭,与世无争。” “但现在不同了。” “我有公司,有一份想做的事业。” “用那些人的钱来成就一个好的品牌,行善救人,也未尝不可。” 陈善宁说着,反问:“即便我不赚他们的钱,他们也会把钱给别人不是?” 东恒忍不住勾唇:“你真能这么想,也好。” “但阿宁,我就怕你……还在怨我们……” 陈善宁眸色闪了闪。 当年,师父把她捡回去。 起初除了东恒外,所有师哥都瞧不上她,说她一介女孩子,又瘦又小,不是学医的料。 古往今来,女中医也的确少之又少。 那时候,另外七个师哥曾处处刁难她。 直到三个月后,才个个将她宠上天。 她其实不记仇,也早已经释怀。 但却因为这,骨子里始终独立。 也很清楚,只有自己优秀,不成为别人的累赘,才能得到认可。 陈善宁说:“不如你就当我记仇,让其他师哥们继续抄写几千遍《伤寒论》?” 东恒听到她微打趣的口吻,微微放心。 但也在想,如果当年阿宁被带回来时,他们所有人就友善以待,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疏冷? 恒门,始终欠她。 而陈善宁和东恒闲聊后,挂断电话。 她步行回家,在构思明天的安排。 黑暗中,那辆车停在暗处。 车内的人清楚看到她在和别人打电话,有说有笑。 面对电话那端的人时,她声音始终温柔,笑容也很宁和。 是从不会展现给他的美好。 她,并不需要陪伴,有别的人陪。 而他、无法靠近。 夜很黑,透着浸骨的凉。 第二天。 陈善宁早早来到公司,还没开始安排,宗灿却跑来说: “嫂子,你不用怕!我已经在找证据,证明是姜家人做的那些事。 并且对外通报,今天下午三点,召开全城发布会!” “钱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拉到我铁哥们周霆川,他愿意投资一百亿!” 陈善宁皱眉。 宗灿平日里看起来悠悠闲闲,遇到事情竟然这么条理清晰? 不过…… “二少,你不用骗我,这个时候谁还会给公司投资? 你对我已经足够好,不用再往公司砸钱。” “嫂子,你太高看我了,我每个月零花钱就一百万而已,就算想给你投资百亿,我也没这个本事啊。” 宗灿摊了摊手,解释说: “真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