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宁眸子一眯,手中忽然多了枚银针。 抬起,倏地扎下! 这就是她的如何。 宗厉竟没躲开,那尖锐的银针直直扎入他的虎口,刺得肌肉猛地跳了跳。 但他还没松开,抬眸看她: “别紧张,只是带你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不需要,我自己会治。你再不放手……” 陈善宁说话间,见宗厉还没松手的迹象。 她拔下银针,又朝着宗厉手肘后穴位扎去。 顿时! 有剧烈的疼痛蔓延。 宗厉精壮的手臂自动弹开,抽搐抽筋。 五个手指也僵直着,完全不能动。 陈善宁盯他一眼,再次警告: “记住,我不需要任何道歉,只要互不相干,永不纠缠。 30天里我做到了,现在希望宗先生也能履行合约!” 扬出话后,她不再看他,迈步朝着屋子走去。 林寒只能让开道,想求情都觉得没资格。 陈善宁进屋后,一如既往将门关上,毫不留情。 她安抚好陈建远和陈莹莹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给自己针灸治疗。 夜聋症是神经受损,伤了气血,需要漫长的治疗才能恢复。 银针扎入,有些穴位发出剧烈的疼,疼得她眉心紧蹙。 但她记住这种疼,是另一种成长。 门外。 宗厉盯着紧闭的房门,目光渐深。 “林寒,去办件事。” * 清晨。 “啊”的一声尖叫声打破宁静的乡村。 陈善宁快速起床下楼,就见陈莹莹站在门口,一脸惊恐。 而门外院子里,站了整整一排穿大白褂的医生。 还有一堆仪器! 林寒走上来说:“少夫人,先生说您不愿去医院,他便将医院搬来。 这些全是连夜从京市调来的最好医生,有神经科专家,皮肤科专家,他们将为您做全面的诊断和治疗。” 陈善宁看到,晨光下,宗厉坐在院子旁边的木椅上,西装革履,如同主宰。 不论什么时候,都有种让人不容抗拒的威严。 可她不悦皱眉:“宗先生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还是也耳聋了需要治治?” 宗厉从容不迫抬眸看她:“我不介意接受陈医生的检查。” 陈善宁:…… 林寒上前劝说:“少夫人,先生伤了您,是真的想好好弥补。 你就让他们给你检查检查,治疗一下吧!” “抱歉,我仪器过敏!” 陈善宁扬出话,拉着陈莹莹进屋。 关门。 院子里,一群人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竟然有人不领宗先生的情?还把宗先生关门外? 太不知好歹了吧! 林寒则弱弱地问:“先生,这……” “等。” 一个字言简意赅。 所有人只能站在院子里干等。 而屋内,陈善宁宛若什么也没发生,去厨房做早餐,又和陈建远、陈莹莹一同坐在餐厅里吃饭。 长木桌很有韵味,配上五谷稀粥,蒸红薯,煎鸡蛋,粗茶淡饭,简单怡然。 陈建远看了眼外面,问: “善宁,要不伯父叫点人来赶走他们?” “不用,最好的方法就是无视。” 陈善宁淡然喝粥,不理会外面是否有人。 吃过饭后,她交代陈莹莹熬药、照顾伯父,才打开门出去。 林寒看到她,立即上前想说话。 但陈善宁似乎没看到他们任何人,熟视无睹地走出去。 就像他们全是空气…… 她走过长长的田埂,去骑路边新买的电动车。 宗厉眯眸,大步跟上。 在陈善宁戴好头盔启动车子时,一只大手忽然摁住她的车头。 “真要如此?” 陈善宁没说话,从身上摸出一张纸,往宗厉递去。 宗厉下意识接过。 那一刻,陈善宁一拧油门径直离开。 而那白纸上,扫描复印的黑色字体清清楚楚。 又是契约30天,谁若纠缠谁是狗! 还有那句:“违反者,自愿捐献一切可捐器官!” 宗厉脸色顿黑。 又一张纸被捏成团。 乡村田野的空气变得逼仄、威压。 林寒跟来,忍受着被冰冻的寒意,弱弱说: “先生,陈小姐是中医,可能真不喜欢西医的检查验血? 要不送点陈小姐喜欢的东西,先缓和缓和关系?” 宗厉眸子眯起。 那些远道而来的专家,和人力搬进去的器械,又纷纷搬走…… 另一边,小电驴直达工厂大门。 陈善宁进去后,特地叮嘱保安,绝不能放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