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一般,偌大的别墅里没人,一个佣人不曾见。 连宗老夫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林寒领着陈善宁上楼,为她推开房门: “少夫人,先生已经在房内等着。 今晚别墅里的人都放假了,你不必拘谨。” 陈善宁总觉得怪怪的。 不就是治个病,有必要清场吗? “林特助,麻烦你留下来打下手……” “啊,抱歉,我车子还没熄火,必须尽快去处理!” 说完他人一溜烟消失。 陈善宁:…… 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迈步走进去。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宗厉的房间。 冷色系的装修,一如既往阴沉压抑。 男人刚好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让他冷白的脸更多了抹冰凌感。 藏黑色的丝绸长款睡衣,衬得他像暗夜里的王爵。 他问:“准备好了?” 陈善宁转移目光,走到床边拿出一次性垫子铺上。 “嗯,宗先生躺好就行。” 宗厉走过去,自然而然躺在床上。 他双手叠交放在脑后,枕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她。 陈善宁以往给无数人推拿治疗过,但这次这么安静的环境,只有两人的房间…… 她打从心底不想和他这么相处,问: “今天宗先生找到人没?” 宗厉黑眸一眯,神色明显不悦。 “在找。” 陈善宁也不好多问,一边准备酒精棉,一边说: “自己把衣服敞开。” 宗厉皱眉,“这些事要病人自己来?” “对啊。” 陈善宁答得从容不迫:“以往你看的都是私人医生吧? 平常百姓看命,打针抽血都是自己撩衣服,医生只负责操作。” 宗厉盯了她一眼,右手从脑后抽出来,落向腰际。 解腰间的系带。 那是一套丝绸的睡袍。 伴随着系带的解开,柔滑的睡袍自动往两边散开,露出那精壮的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