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 陈善宁安抚过莹莹,又叮嘱她照顾陈建远,才打算回后院休息。 可走到半路,头部忽然毫无预兆地一阵眩晕,身体瘫软往后倒。 跟在她身后的严霆眼捷手快搂住她,他面容紧绷、焦急: “四小姐,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贫血……我床头有自制药……” 话刚说完,陈善宁眼前一黑,彻底晕厥过去。 严霆只能一把将她抱起,迈步朝着后院木屋走。 陈善宁的医术,他信。 他将陈善宁放在改善过的木屋床上,在床头柜里真的发现一盒药。 全是小支的透明玻璃瓶装,棕黑色液体。 严霆坐在床边,打开。 一只手托起陈善宁的头部,将她轻轻抬起靠在他身上。 另一只手将药小心地往陈善宁口中喂。 仅穿着白衬衫的他,多了一抹往日里没人见过的柔和。 宗厉回来时,透过透明的落地窗,恰巧看到房内的景象。 他眉目沉了,周身的气息微变。 锃亮的皮鞋迈开,走入房内。 严霆听到动静,抬眸看去。 就见房门口走来个一米九的男人,戴着口罩,看不见脸,身型宽阔如山,气场很强。 他问:“你是?” 宗厉:“未婚夫。” 严霆眉心顿皱,片刻后,他将陈善宁放在床上,为她掖好被子。 站起身,身躯笔挺地站在床前,直视宗厉: “抱歉,我从没听四小姐提过你。 而且倘若你真是四小姐未婚夫,怎么现在才来?早做什么去了?” 宗厉锋眉拧起一抹不悦。 “我的事,不用你过问。” “想害四小姐的人太多,在四小姐没醒过来之前,由我照顾,任何人不得靠近!” 严霆一身冷硬,如同钢铁,毫不和缓。 宗厉盯着他,周身弥漫出极强的威压。 林寒从外面走进来,“先生,我带人直接将他拖走?” 严霆眉头一拧,更加往床边靠,做好随时保护陈善宁的准备。 还盯着他们提醒:“法治社会,别逼我报警!” “真是她未婚夫,也别在这里打扰她休息!” 严霆的声音很冷,说话间还摸出裤袋里的手机。 站在床边的他像是一个守护者。 宗厉脸色锋凌:“严总监在这里似乎也不妥!” 嗓音提醒、威压逼人。 林寒走上前,做出手势: “严总监,请!” 严霆盯了宗厉一眼。 四目以对,一人警惕防备,一人深邃压迫。 最后、严霆退出房间。 却关上门,守在房门口。 那姿势,不给任何人闯进去的机会。 宗厉只能伫立在门外,干等。 深邃立体的面容黑得憷人。 两个男人干站着,林寒等其他保镖也只能在暗中保护。 这一站,站了整整半天一夜。 从下午到天黑,到第二天一早。 严霆没走,宗厉也没走。 宗厉没坐下,严霆也一直干守在门口。 17个小时……漫长漆黑的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陈善宁打开门从里面出来。 看到门口的两个男人,她皱眉: “你们怎么在这儿?” 严霆见她体力恢复,眼中的担忧退下,回答: “四小姐,这人说是你未婚夫。” 陈善宁目光落向宗厉。 一身黑西装的他高大挺拔,如同一座高耸的山。 像是等了很久的姿态。 她问:“有事?” 宗厉眉目微沉:“听说你生病,来看看。” 伴随着他的话落,林寒领着一堆人,送进来一堆东西。 有水果,有补品,有阿胶鱼胶燕窝等,还有人参黄芪复合口服液。 陈善宁扫了一眼。 那三天她守着陈建远时,是想喝点口服液稳住体力。 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她说:“只有14天了,先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14天后,契约结束,伯父的身体应该也能稳下来。 宗厉闻言,周身气场顿时凌冽。 陈善宁又问严霆:“伯父怎么样了?” “莹莹小姐和他相互陪着,问题不大,只是公司有些混乱。” 姜美玲被抓,姜家不少人开始搞事,公司还没人管得住。 陈善宁拿了件风衣搭在手上,“走,一起去看看。” “好。”严霆跟在她身后。 陈善宁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宗厉说: “我有些忙,先生自便。” 声音里没有任何爱恨情绪,只像是对待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客人。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