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手,打趣地说: “宁姐谈恋爱啦!宗先生竟然送宁姐回家! 快说说,和宗先生有没有什么进展?今天你们牵手没?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呀?” 陈善宁唯一的感觉就是暴戾,但还是应和回答: “挺好的。” 陈莹莹一看就知道她压根不在意,她劝说: “宁姐,你一定要真这么想。 宗先生长得那么高那么帅,还那么有钱有势,妥妥的国民老公! 你要是嫁入宗家,宗先生可以保护你一辈子,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傻。”陈善宁边走边扬出话: “就算我真结婚了,我也不会抱这样的想法,你也是。 无论什么时候,千万别想着依靠男人或婆家,婆家永远不会是你的家,你永远是外人。” 这是结婚的那两个姐姐给她的深刻教学。 陈善宁每次想到两个姐姐的处境都很担忧,但现在必须得先医治好伯父,分身乏术。 她看着陈莹莹一脸的单纯,语重心长地叮嘱: “记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靠得住的,只有你自己。” 陈莹莹听得皱眉,她在陈善宁身上看到了同龄人不该有的成熟、孤立。 她担忧道:“宁宁,你不想依靠任何人,可你想过你现在的处境没? 当年你父母创办陈氏集团,却不肯抛头露面,只想平淡生活,把所有风头全让给我爸爸。 连公司的注册、别墅的房产等,全在我爸爸名下。” “现在在所有人眼里,你就是寄人篱下的孤儿,一无所有。 要是我妈变本加厉地把你赶出去,你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陈善宁走路的步伐渐渐放缓。 陈莹莹继续说:“我知道你肯定想拿回这个别墅,拿回整个公司。 但你知道吗?这18年来陈氏集团所有的老员工都被换了,没人知道你是公司真正的继承人。 我妈和外公家的人还掌控着公司,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任何新人一律进不了公司。” 说到这,她停住脚步抓住陈善宁的手道: “你一个23岁的女生,就凭自己,怎么斗得赢一个大企业? 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宗先生搞好关系,年少要知软饭香! 就凭宗先生一句话,他能帮你拿回你想要的一切。” 陈善宁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父母死后的这18年,姜家步步霸占他们的心血,侵吞了父母的整个公司,她一个人举步维艰。 但在这世界上,能指望谁? 靠山山倒,靠树树亡。 曾经最疼爱她的家人都会离去,又何况宗厉? 她只能靠自己。 陈善宁敛起一切思绪,对陈莹莹道: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有分寸。” “宁宁……” 陈莹莹还想说什么,可陈善宁已经撇开陈莹莹的手,迈步往后院走。 那背影清冷又笔直,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自立。 陈莹莹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腾起一抹愧疚。 母亲从小就把善宁赶去后院住,而他们霸占了整栋楼。 善宁有办法要回去的,可是她不想住主楼,怕睹物思人,怕想到以前一家人的团圆甜蜜…… 陈善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安安宁宁…… 陈善宁独自回到小木屋,看着空荡冷清的房间,手心渐渐握紧。 哪怕身后空无一人,哪怕只有她自己孤军奋战,她也要拿回父母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