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技能实习制度规定技能实习的第1年持的是技能实习1号签证，技能实习1号签转为技能实习2号签之后才能继续第2和第3年的技能实习。作为申请技能实习2号签证的必要条件，技能实习生必须通过技能实习能手级考试。 这个能手级考试在文淼来日本之后的半年左右举行。在正式考试之前，W市的渔业协同组合会组织大家学习和模拟考试，考试内容分为笔试和实际操作两部分。9月份的时候熊诺就把自己以前用过的学习资料一股脑儿的都拿给文淼了，据说学科考试全是判断题，非对即错。文淼看着厚厚的学习资料，好几百条表述，日文的和翻译成中文的都有。想着看早了会忘也是白瞎，文淼把学习资料放一边，继续学习日语。等到考试把那些学习资料突击一晚就行，文淼对考试还是很有信心的，特别是笔试。 10月底的某一天，组合组织的考前培训开始了，是按会社安排的。所以并不是当初学习时的所有同学，而是三四个会社的技能实习生一起，从周一一直排到了周五。文淼所在S会社被安排在了周三，和S会社一起的还有G会社和M会社的同学。从现在开始已经出现人不齐的现象了，因为有不少人陆续回国，原因各有不同。一个30出头只干一年的技能实习生觉得活儿太重，户外劳作又伤皮肤，挣的钱也不是特别多，干了一个月左右就选择了回国。还有个是觉得自家会社的夫人太苛刻，管理太严格，而且没什么活儿的时候就让人去扛沙袋，呆不下去挣回中介费就回国了。也有年轻的小姑娘觉得在这里拿着不是特别高的工资蹉跎了青春也选择了回国。从W市离开的技能实习生算是少的，据说早文淼这一批2个月去了Z市的技能实习生走的更多。那里风气不好，老生欺负新生的现象非常严重，很多新生受不了都回国了。据熊诺说当时和她一起培训的同一个班上的班长去了Z市，只呆了1个月就回国了，主要是受不了老生的欺负。文淼很庆幸自己来的是W市而不是Z市，也很庆幸自己进的是S会社而不是其他会社。据说S会社虽然效益不太好，但社长和夫人为人和气不苛刻，而且工作量也不大，重体力活基本上都让日本男工在干，技能实习生干的都是轻活儿。有的会社根本没有配备男工，技能实习生女性当男工在用。更庆幸S会社把各个年级的实习生分在不同的宿舍里住，而不是住一起。这样少了很多麻烦。 除了选择回国的人，也有人选择了跑黑。跑黑是行话，就是丢掉自己在日本的合法身份去到别处非法就业。技能实习生一般都只能在签约会社所在驻地工作和生活，技能实习生所持有的在留卡上明确规定了实习生的在留期限，就业范围以及所在地。如果未经会社同意离开所在驻地前往别处就算违规，一去不复返的就是跑黑。此前林悠所在的D会社有位3年生就是未经会社同意，在五一黄金周期间擅自前往札幌，为了做双眼皮手术在札幌滞留了几日。据说这位3年生日语过了2级，平时也挺受会社器重。但是像这样未经会社同意擅自离开的行为会社也是不允许的。这位3年生受到了来自会社的此后不再允许加班的处罚。这个处罚就相当严重了，技能实习生基本给很低，收入全靠加班，这就相当于是被断了财路。这位3年生最后选择了回国，提前大半年结束了技能实习。 还有的人是所在会社有跑黑的传统，每年都有那么几个技能实习生会跑黑。W市的M会社据说就是这样的存在。每年要人最多的就是M会社，但是最后能剩下的估计只有2/3。由于加班太少收入太低，M会社的技能实习生工资是W市所在会社里最少的。也因此跑黑成风，每年都要跑几个。为此M会社也稍微调整了一下待遇改善了一下技能实习生的收入，但还是刹不住这种风气。 与文淼一起来W市的B会社也有2个同学跑黑了。那2个属于特例，在国内的时候就计划好了跑黑相关事宜。早早做好准备，来了3个月之后就跑去本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