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可他看见那地上的男童的时候,也吓得连连后退。 这时候,只有自己的亲娘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 只见那名男童被脱得只剩裤子,许是昨夜就是这么睡的;可他可怖之处在于,他的躯体流满了脓血,在五更天的朦胧清晨和烧尽了的火堆的照映下,皮肤底下密密麻麻的红线,双眼乌青,发白的手脚已经长满了红疹。 男童已经没了气息,僵硬着被他娘抱着。 “这……这是怎么了。”何管家瞅着高浪这俩人还后退了,也忍不住上前查探。 何老爷则坐在马车前面,探头探脑。 而周遭也来了几人查看,不看不知道,看了都吓一大跳。 “我的天哪,这娃子……这娃子,不是跟前面的那些……那些一样吗?” “怎么会这样了?我咋记得昨儿下晌我们差不多时间来的,这娃子没这样啊?” 妇人哭得嗓子都哑了:“是,我们在前面村子里,去,去翻东西了……看见一户人家还有半个水缸的水……渴了,渴了,我的娃就喝了……” “那你怎么没问题?”甘小草心底惴惴不安,因为她们几个也有红疹。 “我们身上没疹子,娃子有……我跟他爹没有……” 娃子他爹无力至极,捂着脸,颓废地坐在一旁,“这,都是命啊……逃什么逃,还不如把我们都埋了……” 稀稀疏疏来查探的人都不免捂住了鼻子,远远地站着,生怕被传上了一点点。 而驻扎在近处的人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摸黑启程了。 甘小草与高浪对视,一路小跑回来,与何老爷简述了一番。 何夫人在马车里说:“快,我们也出发。” 她的虎子,可不能受到任何的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