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惊扰了大人的清净……耽误了大事。” 甘小草竖起的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这条信息,在他们重新审视的视线转回来的时候,才低下了头,就仿如一个普通的跟随亲友逃难的不修边幅的姑娘家。 陈木匠被架在脖子上的长刀的危机和紧迫感而双手发抖。 自古民不与官斗,斗也斗不起来。 一队是衙役,静静地站在顾爷的身后,就像坚定的后盾,气势磅礴;一队是被牵制的没有反抗之力的甘家五人,衣衫褴褛,卑微至极。 顾爷那双利目仿如上位者那般,眼神玩味,嘴角渗出一抹嘲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还是把刀放了下来。 登时,甘明发和甘石头就拥护着陈木匠退避在身后,离顾爷远远的。 而陈木匠的腿也软了下来,得靠着他们才勉强站住。 “走吧。”他不屑地把刀插了回去,带着队就转向而走,“若我等下还看见你们,就当你们是捣乱的贼人,直接处理了。” 甘明发一行人这才踉踉跄跄地跑回了何家。 一夜心悸。 甘小草长呼一口气,还好这般的情景没被她的迷鬼们看见。 只不过她心里依旧有莫大的疑团依旧没解开。 …… 出镇的队伍比入镇的队伍还要长。 何老爷一家稳稳地坐在第二辆马车里面,在十五名护卫家丁的护送之下,甘家的驴车和陈家的牛车也沾了光,一起缓慢地挤出镇门。 即将出去的时候,甘小草他们又遇见了昨夜好心说话解救了如草芥般的他们的大靖。 他眼底乌青,躲在遮阳处,偶尔维持打闹之事。 那个顾爷,却不在,许是去歇息了。甘小草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