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澜冷哼一声,并不买账,“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可不是当官的,也用不着晏辞上神下这么大的血本儿。” 卿晏辞也不恼,仍旧耐着性子同他说话,“这些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也不是要收买或者有什么用得着你的地方。我是听阿浅说你一心修行,如果有好的法器加持会让你更上一层楼。” 在这方面,卿晏辞是很有发言权的。 虽然他天分很高,但要短时间内迅速攀升,成为一名优秀的战神,其中少不得这些法器的协助。 当年为了这些,卿揽月也是出了不少力。 如今他的修为已经登峰造极,只是如今他记忆受限,并不能良好的运用。 修为这种东西,一方面要靠天分,一方面要靠辅助,而最要紧的也是最能稳固至高修为的就是时间。 漫长的时间,对于一个修行之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因而,现在的卿晏辞并不需要这些法器,只需要恢复记忆或者时间来修行。 这些东西对颜君澜来说,却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颜君澜也很清楚这一点,他是个力争上游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样的方法能够快速有效。 只不过,前提是靠他自己得来的。 不管是靠自己的努力,还是靠自己坑蒙拐骗,总之,不能是靠出卖他阿姐的幸福为代价。 是以,颜君澜很排斥卿晏辞,也排斥他的法器。 颜君澜冷声道:“如果你以为,给我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我放下对你成见,我想你是太天真了。卿晏辞,你对我阿姐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说着,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他冷哼一声,道:“我倒是不知道,这些法器能不能帮人增长一哭二闹的本事,也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哄骗女人。” 这话让卿晏辞一怔,有些错愕。 毕竟,他确实是哭过,可是那都是在颜汐浅面前哭的。 而唯一一次被人瞧见,也是在那位老大夫的面前,可时间不过一个时辰,那老头已经宣扬到颜君澜这里来了? 正当卿晏辞心里将那位老大夫数落了无数次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颜君澜的声音。 他冷笑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晏辞上神还真是使得一手的好本事,知道我阿姐最是心软,还会用哭这一招,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卿晏辞深吸了一口气,道:“我那时只是太着急,我也不想如此,你莫要误会。” 少年嘴角的笑意更冷了几分,“着急?我看晏辞上神那样熟络,想必是常常用这一招。” “你看?”卿晏辞皱了皱眉。 颜君澜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没想到吧,你一副怨妇模样跟阿姐装委屈的时候,我就躲在柜子里瞧着。” 卿晏辞皱紧了眉头,“你躲在柜子里?” 他想起来了,颜君澜说的并不是今日的事情,而是前几日那一次。 如果眼前这人不是颜汐浅的亲弟弟,卿晏辞此刻早就将那人打趴下了。 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屋子里躲起来偷看,若不是因为在颜汐浅面前他从不设防,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有人的存在? “那是你姐姐,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卿晏辞责问道。 颜君澜却浑然不以为意,“那又如何,更别说,本就是阿姐让我躲在里面。她说要让我瞧瞧晏辞上神是如何对她的,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说着,他还下意识鄙夷的看了卿晏辞一眼。 原来是这样。 卿晏辞沉沉的叹了口气,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我也不是那种人,你不要误会。” 颜君澜冷声道:“我只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这样有心计的一个人,我怎么敢让阿姐和你一直在一处?先前念在你是初犯,我家里人才对你多番包容,你可千万要夹起尾巴做人才是,若是还有下次,我保证整个南海都会视你为仇敌。” 这话听得卿晏辞心里一颤。 阿浅说的是对的,如果真的在南海出现任何意外,不管是不是卿晏辞的责任和问题,他都会永久性被南海拒之门外。 此刻想想,也真是有些后怕。 卿晏辞松了一口气,道:“我不会再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