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看着眼前的人,祁温雅莫名的有些担心,这个人看上去……像是个残暴的人。 更别说,他还听说过此人是天族战神,征战沙场多年,恐怕更有暴力倾向。 卿晏辞突然开口,“过几日,我和阿浅要在南海补办婚礼,我会命人送请柬过来,祁公子务必要来参加。” 祁温雅笑了笑,“这个自然,只不过,上神和阿浅成婚已有三百年,为何如今才补办婚礼?” 卿晏辞眉头皱了皱,不高兴的说了一句,“少管!” 这人脾气真的糟糕。 祁温雅这般想着,莫名有点担心颜汐浅的处境。 只不过,从他的立场上,似乎没有资格来管她的事情。 颜汐浅带着程言言把南海水下所有的美景都观赏了一遍,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她房间里坐个了小怨妇。 起初她还浑然未觉,随口问他,“都和姑母说好了吗?” 那人声音闷闷的,“姑母不在,我已经告知堂姐了。” 颜汐浅点点头,道:“那也是一样的,堂姐会办好的。” “嗯。” 颜汐浅走近他,坐在他身边,半边身子都靠在他身上,有点疲惫地叹了口气。 少年眸子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终究是没忍住问道:“很累吗?” “嗯,有点累。” 卿晏辞沉默着给她按了按肩膀,缓解疲劳。 颜汐浅握住他的手,道:“没关系,让我靠一会儿就好了。” 她闭了一会儿眼睛,嗅着他身上香香的味道,安心极了。 有了精神之后,颜汐浅也渐渐的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抬眸看了看卿晏辞的侧脸,那人的神情很是古怪,似乎有点不开心,但又好像在忍耐什么似的。 颜汐浅挠了挠他的手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卿晏辞抿了抿唇,“没事。” 没事等于有事,有事等于问题很严重。 “有什么就说嘛!”她轻轻蹭了蹭卿晏辞的脖子。 脖颈间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不自觉躲了躲,有点痒。 他这副表情,简直是活脱脱的小怨妇。 颜汐浅叹了口气,道:“在生气?” 少年摇摇头。 颜汐浅直起身子,和他分开一点距离,“在生我的气?” 卿晏辞垂着眸子,又摇了摇头。 颜汐浅摸了摸鼻尖儿,“晏辞!” 少年薄唇动了动,眸子瞥向一边,闪躲着说:“我刚才……去见了你以前……喜欢的那个人。” 这番话每个字颜汐浅都懂,可放在一起她就有点不太明白了。 “我喜欢的人?”她不解的问。 卿晏辞点了点头,道:“祁温雅,他叫这个名字吧?” 颜汐浅一愣,有点惊讶。 沉默良久,她才问道:“你想起来了?” 颜汐浅第一反应便是当初她和卿晏辞一起在祁慕阳的梦境里,所见所闻的事情。 是以,她还以为他想起了从前的那些事。 可对卿晏辞来说,这番话的意思似乎是,他以前就知道她喜欢祁温雅的这件事。 这个念头让卿晏辞的心情更低落了。 他别扭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似的。 颜汐浅见他没有回答,扯了扯他的手臂,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想起来了吗?十九岁的时候,那些事情,到底有没有?” 一听到十九岁的自己,卿晏辞更加郁闷了。 他原本就觉得阿浅更喜欢十九岁的自己,这会儿一个祁温雅还没有解决,又多了一个……十九岁的自己! 真讨厌,为什么他有这么多情敌? “有没有啊?”颜汐浅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少年别扭的动了动身子,“阿浅就这么希望我想起来吗?那段记忆对于阿浅来说是很难忘的吗?那我呢?对阿浅来说,我不重要吗?” 颜汐浅怔了怔,立刻明白了什么。 这人又在吃醋了,还是在吃自己的醋。 颜汐浅无奈的叹了口气,“晏辞,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过分解读好不好?” 卿晏辞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颜汐浅再次叹气,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哄他,尤其是在自己觉得有点疲惫的时候。 不知怎么搞的,虽然方才一直陪程言言逛了许久,但今日莫名感觉很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