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浅笑了笑,只说:“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越发靠近之后,程言言才发现那一闪一闪的光芒并不是她在远处看到的那样渺小,而是一颗颗足足有手掌大的珍珠。 每一颗珍珠都在被包裹在一枚巨大的海蚌中,随着那海蚌呼呼扇扇的开合,便时而光亮,时而消散。 “是珍珠?好漂亮,好大颗的珍珠。”程言言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大的珍珠,素日里见到的顶多只有指甲那么大。 颜汐浅道:“我们南海水族大多是贝类出身,可有一些水族天生修为不济,哪怕是用灵力供给滋养也没办法修成人形。可又因为长年累月的吸收灵力,就变成了这样体型硕大的贝类,连珍珠也比寻常的大上许多。” 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枚海蚌,道:“你看那个,还是紫色的珍珠,比寻常那种雪白的要好看许多。” 程言言忍不住走近了去看,真的好漂亮。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颜汐浅,“所以晏辞上神脖子上的那颗珍珠,是浅浅送的吗?” 颜汐浅一怔,“你怎么知道?” 她记得那颗珍珠被他用镂空的玉丸装着,包裹在衣裳里,应当是看不见的才对。 程言言掩唇笑了笑,道:“我还觉得奇怪,素日里一丝不苟的晏辞上神,怎么会在别人面前扯衣领,炫耀脖子上的珍珠吊坠,原来是浅浅送的宝贝,也难怪晏辞上神想让别人知道。” 颜汐浅有点惊讶,虽然她并不觉得卿晏辞完全是那种一板一眼的人。 可要是让她想象卿晏辞很骚包的做出扯衣领,让别人看他脖子的举动,颜汐浅还真是想象不出来。 不过看程言言这样子,也不像是在说假的。 她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道:“真是丢死人了。” 程言言却笑着说:“这有什么可丢人的?浅浅和晏辞上神两情相悦,互送礼物也很正常。” 颜汐浅却说:“难免有点难为情的嘛,他可千万不要在我家人面前炫耀,不然我真是要抬不起头来了。” 可惜事与愿违。 此时此刻的卿晏辞正在颜璐宛家中和她商讨婚礼的事情。 少年像是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吊坠,修长细白的手指自然的扯了扯衣领。 倒是祁慕阳第一个瞧见他脖子上的细绳,问道:“你脖子上戴的什么东西?” 卿晏辞装模作样的把衣领拢了拢,摇头道:“没什么!” 祁慕阳那样的性子,他越是说没什么,那人越是想知道。 他死死的盯着卿晏辞,像是要把人看出个窟窿似的,“到底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卿晏辞见关子也卖的差不多了,便将脖子上的细绳取出来,露出那枚珍珠玉丸,道:“也没什么,不过是颗珍珠罢了。” 颜璐宛怔了怔,不敢置信的问:“是……阿浅的?” 卿晏辞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颜璐宛更加惊讶了,甚至有些呆愣住了。 许久,她才回神笑道:“没想到阿浅竟然这么喜欢晏辞上神。” 少年的耳根子都红了,却不要脸的点了点头。 祁慕阳有点看不下去了,“你这人还真是……不就是一颗珍珠吗?谁没有似的!” 说罢,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串长长的珍珠链子,那珍珠链子足有两尺长,每一个珍珠都圆润晶莹。 颜璐宛瞪了他一眼,那人又立刻灰溜溜的收起珍珠链。 卿晏辞有一点生气,把珍珠玉丸藏进衣裳里去了。 颜璐宛道:“晏辞上神不知,我家这个堂妹从小就怕疼的厉害,年少的时候姑娘家都喜欢养颗珍珠送给喜欢的公子。偏偏她吃不了这个苦,从未有过一颗珍珠,如今晏辞上神虽然只有一颗,想必也是阿浅唯一的一颗,很珍贵。” 可卿晏辞在意的点却完全不在仅此一颗的珍珠上,反而问道:“阿浅以前……也有喜欢的公子?” 还没等颜璐宛回答,祁慕阳先一步开口,“她喜欢我哥!” 颜璐宛无奈的捏了下他的腰,疼得祁慕阳龇牙咧嘴。 她道:“没有的事,晏辞上神不要听他胡说。” 祁慕阳揉着腰,有点不服气,道:“我说的是真的嘛,这是阿浅自己说的,她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