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之于海蚌而言,可不就是小娃娃?” 少年方才还有些气恼的神情立刻柔和了起来,他勾了勾唇,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颗漂亮的珍珠,道:“真好看。” 颜汐浅扬了扬下巴,得意道:“这可是我的第一颗珍珠,受了很多苦,承受了很痛很痛才得到的。” 卿晏辞听了这话,更加宝贝似的看那颗珍珠,真当成孩子似的。 瞧他这样,颜汐浅突然又觉得自己的那些疼痛没有白白忍受,能博美人一笑,也是好的。 她道:“这么喜欢啊?赶明儿在珍珠上打个洞,给你做个手绳,让你日日戴着。” 卿晏辞却一脸惊讶,道:“这怎么可以?这么珍贵的东西,若是弄丢了怎么办,而且在珍珠上打洞,珍珠会痛的。” 颜汐浅:“……” 还说不喜欢小孩子,如今还只是一颗珍珠就这样宝贝了,日后若真的有了孩子,这人岂不是要把他宠的无法无天了? 颜汐浅无奈摇了摇头,道:“那你要怎么样?送到你家陵墓里供起来?” 少年摇摇头,道:“我要亲手给它雕一个镂空玉珠,把它放在里面,挂在脖子上藏在衣裳里。” 颜汐浅还以为他会到处跟人炫耀呢,没想到还挺低调的。 第二日,卿晏辞便昂首挺胸地到了天君殿。 卿揽月一见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顿生好奇,“你今日踩了什么狗屎,跟个花孔雀似的?” 卿晏辞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淡雅的蓝紫色衣裳,这可是为了配得上阿浅送的珍珠,特地穿的。 卿揽月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头,道:“我说的不是衣裳,是你这个人,就差踩着云彩飘进来了。” 他也曾见过卿晏辞得意,刚成婚的时候,那副春风满面却还强装镇定地样子,比现在要顺眼多了。 更要命的是,那人一双凤眸之中闪烁着光芒,像是在等着卿揽月发问似的。 卿揽月倒也还算配合他,无语问到:“发生什么好事了?你当爹了?” 少年耳朵红了红,竟还有点儿害羞的意思。 卿揽月不由得想起卿晏辞揍他的时候,那个气焰,和现在扭扭捏捏的少年相比,简直是换了个人。 卿晏辞摇了摇头,竟然什么也没说,径直坐到案台前,翻开了桌子上的奏书。 这倒是让卿揽月有些诧异,那人眼睛里明明全是‘快问我有什么喜事’,可等他问了,那人又什么都不说,反而一副淡淡然的模样。 正当卿揽月有点好奇的时候,那坐的端正的少年突然扯了扯衣领,莫名其妙道:“近来是不是有点热,还是你这天君殿太闷了?” 卿晏辞脖子上的红绳若隐若现,十分惹眼。 卿揽月扶额,无语道:“如今已经深秋了,你在说什么鬼话?” 少年却一副恍然的模样,道:“是吗?可是还是有点热,兄长不觉得吗?” 说罢,他又自顾自地扯了扯衣领。 卿揽月实在无奈,在那人把衣裳脱下来之前,他终于还是问了,“你脖子上戴的什么东西?” 卿晏辞眸子一亮,小心翼翼地双手将脖子上的镂空小玉坠取出来,里面的蓝紫色珍珠在雪白的美玉映衬下,显得更加漂亮。 “兄长的问的是这个吗?”卿晏辞一副懵懂的模样,可他那意图都快甩到卿揽月脸上去了。 卿揽月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弟媳送的?” 卿晏辞美滋滋的笑了笑,道:“嗯,这么珍贵的礼物,我还是第一次收到。” 卿揽月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 这小子从小就受尽了优待,身为天君幼子,家里爹娘疼着,外面人人敬仰着,什么宝贝稀罕物件儿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