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程江海,把一切变回原样吗?” “在这种时候,你说,我如何会对那个女人动心,又如何会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牵扯?晏辞是我的亲弟弟,就算我再怎么混账,也不会拿他的性命开玩笑,绝不能拖他的后腿!” “更别说……”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声音放柔和些道:“更别说你是我的妻子,我余生要相守一生的人,我怎么会对不起你?” 萧染星捂着脸崩溃大哭。 卿揽月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声安慰:“染染,我没有在怪你,也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你这般不信任我,我心里很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 萧染星哽咽着道歉,一声比一声微弱。 卿揽月仰头深吸了一口气。 哪怕是在爹娘亡故的时候,他单薄的肩膀挑起天族的重任时,他也没有这样疲惫过。 被自己最重要的人怀疑,换做是谁,都会无法承受的。 他痛苦,他绝望,他无助,却又不知道该跟谁倾诉。 唯一的弟弟在闭关,随时可能因为杂念入魔或者心脉受损。 而自己的妻子,却时时刻刻都在怀疑自己。 卿揽月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只觉得身上的担子好重好重,重得他无法呼吸。 可他不能置之不理,不能有任何懈怠。 为了他的弟弟,为了他的妻子,为了整个天族,就算再绝望,他也得承担起重任。 第二日,为了不再让萧染星受到干扰,卿揽月对外宣称萧侧妃病了,不准任何人探视。 卿揽月始终怀疑,原本情绪稳定的萧染星,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其中定然少不了程言言的暗示。 他只能用这种方法避免程言言和萧染星见面,也避免她给萧染星灌输思想。 萧染星就像是被关起来了一样,每日都浑浑噩噩的在成绣殿里待着。 日子久了,她的身体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卿揽月担心她这样下去会出事,只能让人陪同她在院子里,花园里走走。 为了以防万一,他特地叮嘱了侍女,如若瞧见程言言,不准两人见面,也不准他们说话。 萧染星的生活变得固定起来,每日清晨起,用了早饭之后便在成绣殿里发呆,等到晌午用了午膳,便有侍女带她在花园里走走散心,等到日头偏西,她便再次回到成绣殿。 如此日复一日的过着乏味又琐碎的日子。 萧染星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或早或晚,总之快要疯了。 而几乎被明令禁止接近萧染星的程言言则在耐心的等候一个时机。 这日午后,萧染星还是一如往昔的跟随侍女在外散步,却因为夏日悄然而来,再加上她身体日复一日的虚弱,终于在这一日,她晕倒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卿揽月根本顾不上政务,急匆匆地赶到成绣殿。 医仙已经给萧染星诊治过了,见卿揽月来,便面带喜色的向卿揽月禀报,“恭喜陛下,萧侧妃已有两月身孕。” 这个消息无疑是从天而降的惊喜。 卿揽月一时间连该作何反应都忘了,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傻愣在原地。 良久,他才欣喜的来到卧榻前,激动的握着萧染星的手,道:“染染,你听到了没有,你听到了没有?医仙说……医仙说你已经有孕了。我要当爹了,染染,我要当爹了!” 这是近一个月来,萧染星第一次露出笑容,她几乎热泪盈眶,点了点头,“嗯,我们有了一个孩子,我好开心。” 医仙道:“这女子在有孕之时多半情绪会不稳定,如今萧侧妃身子并不康健,怕是这样的情况会时常发生。为了母子平安,陛下需得多留心些才是。” 卿揽月连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原来是因为孕期情绪不稳,难怪她先前那般大吵大闹,卿揽月像是找到了根源,心里高兴极了。 他的妻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体贴的,只是因为肚子里这个小混蛋,才让他娘亲受了这么多委屈。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可卿揽月覆在萧染星小腹上的手却极为温柔。 卿揽月还记得母后当年怀着晏辞的时候,也是这样,三天两头就要和父君吵一架。 那时候,卿揽月就想他这个未出世的弟弟,日后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