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浅吸了吸鼻子,偏过头,瞥开视线,道:“你就那么宝贝你的胡萝卜?比我还紧要?你今日背着我藏胡萝卜,日后难保不会背着我藏人!” 卿晏辞惊慌失措,“我不会,我没有!” 他慌慌张张地把乾坤袋双手奉上,“我不藏了,我以后都不藏了,你扔了它们,销毁它们都可以,我真的知错了,我不会藏人的。” 映着月光,颜汐浅看着那人手心里的乾坤袋。 她是有气的,可原本没有这么生气。 后来被程江海的几句玩笑,弄得好似卿晏辞真的藏了人似的,让她越想越气。 颜汐浅盯着乾坤袋看了许久,最终没有伸手去拿。 她别扭的说:“算了,我也太过分了。” 少年这才松了口气,扔掉手里的乾坤袋,大步往前,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对不起,惹你生气了。”他道歉。 颜汐浅抱着他的腰,鼻尖酸涩的厉害。 她一贯的吃软不吃硬,越是逆着她的心思,她越是容易生气发火。 这会儿他态度软下来,颜汐浅心里也跟着软下来。 她靠在卿晏辞肩头,轻轻地摇了摇头,“是我小题大做了。” 卿晏辞垂眸,轻轻的亲吻她的眉心,“我以后都不藏了,也不吃了,好吗?” 颜汐浅摇摇头,“你若是真的喜欢,吃一点也没关系,留一点也可以。” “真的?”少年半信半疑地问。 颜汐浅眼睛转了转,道:“但是不能过量,不准堆得到处都是,还有……不许抱着睡觉,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卿晏辞搂着她的肩膀,一左一右的晃一晃,哄着,“我以前还抱着睡觉吗?太过分了,我以后不会了。那我以后,可不可以只抱着阿……” 话还没说完,颜汐浅便一把捂住了少年的嘴巴。 卿晏辞惊讶地垂眸看她。 颜汐浅压低声音道:“别胡说,义父会听到。” 卿晏辞笑了笑,拂下颜汐浅的手,牢牢地握在掌心里。 “是我思虑不周。”他面带笑意地说。 颜汐浅四下瞧了瞧,见无人在侧,惦着脚轻吻了下少年的薄唇。 大概是担心再被人发现,只稍稍触碰了下,便浅尝辄止。 卿晏辞唇角勾起,“回去吧?” 颜汐浅点点头,任由他搂着肩膀往回走。 进了小木屋,程江海已经喝上酒了。 他一面赞叹着这酒好喝,一面糗颜汐浅,“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这般任性,可苦了我这女婿。” 颜汐浅没好气地抱怨,“谁让他总偷偷摸摸的藏东西,我不喜欢。” 程江海道:“男人有点小癖好很正常,便是家里妻妾成群也是有情可原的。” 颜汐浅眼睛瞪得圆圆的。 程江海又道:“这女人啊,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寻常,只要他心里惦记着你,把你看得最重,只有你一个妻子便是了。” 他说着又仰头喝了一杯。 颜汐浅抱怨,“你是他义父还是我义父?也不帮我说话,他要是敢纳妾,我剁了他!” 她说罢,抬眸看向卿晏辞。 那人连忙摇头,“我不敢的。” 这还差不多! 程江海哈哈大笑起来,道:“都过来坐下,陪我喝一杯。” 颜汐浅和卿晏辞并肩坐下,程江海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了几次,道:“还真是个厉害的丫头,这男人让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他给两人分别倒了杯酒,“喝一杯!” 三人举杯痛饮,直到深夜。 颜汐浅醉的一塌糊涂,歪七扭八的抱着卿晏辞的手臂倚靠着。 程江海笑她,“这酒量,还有得练呢!” 两大坛酒已经快见底了,程江海抱着酒坛子瞧了瞧,道:“还剩一点给我留着,今日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