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有颜有家境,备受偏爱和瞩目,妥妥的人生赢家,竟然还不快乐?林静波理解不了,毕竟对她来说,别人的一点善意,她都能感动到热泪盈眶。 对一些人来说,也许糖吃多了,就发腻发苦了。对另一些人来说,能舔上一口就心满意足了。 人间烟火相同,可悲欢离合却有着天壤之别。天空下起一场雨,有些人煮茶听雨;有些人跑丢了鞋;有些人抗洪抢险;而有些人丢了性命… 人不能太贪心,要知足常乐,绝大部分人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即使是皇帝,那也不是站在最顶峰之人。 林静波没有自怨自艾,毕竟眼前的小丫鬟就把她当作是羡慕的对象。她把一盒胭脂水粉递给白芍,笑颜道:“这是我们出游时…买的,我自己也用不着,你拿去用吧!” 为了演好“浪荡子”,她进青楼之前特意买的,还选的比较贵的那种,毕竟青楼里的姑娘,见过贵的,便看不上廉价的,无论贵贱,都是迷惑人的道具罢了! 白芍连忙推拒道:“这可使不得,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物尽其用,它在我这里,就是浪费了。”林静波说着把东西放在了白芍的手上,继续说道,“你先忙吧,她就交给我了,有什么不懂不会的,让她再向你请教。” 白芍看了眼胭脂水粉,算不上好,也就打消了“收买人心”的念头,毕竟收买她,这种级别的礼物可差远了,她在这萧府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虽然不是她的,但她的眼界是高的。 她自知,她不是会被收买的人,于是便安心的收下了,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 看着白芍出了门,又顺手带上了门,林静波看着那位营养不良的小丫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桂枝。”桂枝怯生生的答道。 林静波见桂枝紧攥着衣角的手指如枯木般黢黑干瘪,骨节被衬的愈发的惨白了,一瞬间的灵光乍现,让她突然意识到,她穿着白衣服,那肤色被衬托的更加黢黑黝亮了吧! 她揉了揉太阳穴,收了心神,安慰道:“你不必怕,我以前是种庄稼的,咱俩大差不差,你之前在府上做什么啊?” “奴婢是个打杂的下等丫鬟,做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桂枝本来说得好好的,突然意识到什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林静波扶额的手,已经支撑不住脑袋了,她非常好使的大脑,已经想到桂枝错在哪里了。 “干最脏最累的活儿”,自己不洁,污了主子。 把“最脏最累”与“人”相提并论,侮辱了主子。 这样一计较,的确会让主子听着不舒服,可林静波不是以“主子”自居的人,她自己之前还干过掏粪的活呢! 林静波又把脑袋瓜放在了手上,用手托着脑袋给人一种很惬意的感觉,很惬意的姿态是不容易发脾气的,这样就会减少一些压迫感吧! “你起来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不喜欢看人跪地求饶。你多大了,怎么会在这府里当丫鬟的啊?” 桂枝闻言,赶紧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有点抖,但还算好听:“我今年十六了,是家里的老大,下面有2个弟弟1个妹妹,家里负担不起,就把我送到府上做个打杂的丫鬟。” “负担不起?”看这家庭,应该就没负担过她吧!估计能走路,就能干活了! 林静波慵懒随意道:“你来府上多久了?可还习惯?” “我十四岁来的,在家也要做这些,在这里比在家里轻松多了,一个月还能挣5两银子呢?” 桂枝不知是想到了在家时的辛苦,还因为提到银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出来做个下等丫鬟,都比在家里轻松快乐,看来人比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我自己呢?并不用丫鬟~”林静波话还没说完,只见桂枝“呼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一张脸由笑转向哭,哀求道:“求公子不要把奴婢赶走。” 林静波也是无语了,是她说话的顺序不对吗?这悲喜交加的,对身体不好。 林静波闭上眼睛道:“我刚才说的,你是过耳就忘吗?我看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