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食尝鲜,但不能取代酒桌文化。吃了些不入流的小吃后,三人来到家名叫天下先的酒楼压轴,可以边走边吃,可却不能边走边划拳。 年少轻狂少年郎,酒劲上头狂上狂!林静波坐在长凳上,一脚在地,一脚与屁股齐平,捋起袖子,神采飞扬的跟穆青划起拳来。 刚来时萧鸿跟穆青还是端坐在凳子上,可酒没过三巡,两人不自觉的也放开了,反正在雅间里,谁也不说谁,同流合污罢了,二人都像林静波那般坐没坐相了。 真可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好的难学,坏得一点就会,学坏速度就跟脑袋开了光似的。 林静波是没有制约,顺其发展的豪迈模样,她个头儿不足,气势来补!而萧鸿跟穆青,是圈在条条框框里,精雕细琢的贵模样。 好比一棵大树,一种是任其自由发展,一种是经过严格的精心修剪。 萧鸿跟穆青,划拳是现学的,之前哪见过这种架势,或者说,哪见过民间的这种喝酒艺术呢?那些公子哥们在一起也就是琴棋书画、吟诗作对,端的都是都斯文君子风。 与两个刚入门的人来划拳,林静波觉得不公平,就改为猜枚了,猜对赢,猜错喝酒。 猜枚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眼疾手快,不出意外的情理之中,穆青输的一塌糊涂,认喝不认输,直到喝的不省人事,三人才踉跄着离开。 萧鸿的脸泛着红光,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喝酒喝的,他试探性的问道:“他醉成这样,咱俩架着他走吧?” 他话问出来了,但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林静波拒绝的,好在林静波如了他的意。 “别啊,你俩可是形影不离的兄弟,兄弟如手足,你总不能把你的手足,让别人担着吧。”林静波答道。 “现在咱们是三兄弟了,今日喝的真是痛快,你还别说,我还从没像今天这样开怀畅饮过。”萧鸿背着穆青,摇摇晃晃的走着。 “还真没看出来,你酒量还行啊!” “你酒量也不错啊,路还能走直呢?” 其实林静波是装的,装成摇摇晃晃一副醉相,她喝酒没醉过,倒是听过不少酒壮怂人胆的故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时还发出几声爽朗的笑,晃晃悠悠回到客栈,倒头就睡,一觉睡到自然醒。 背着穆青,萧鸿累坏了,最爱干净的他,一时都冲破了心理障碍,一身臭汗就直接睡觉了。 很多臭毛病,在身心俱疲时,都不治而愈了! 清早,客栈大厅内,穆青揉着疼痛的头问道:“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啊?” 萧鸿坐在椅子上,没好气的道:“你自己爬回来的啊,拉都拉不住,非要自己爬。” 穆青虽然不信,但第一反应还是先看了眼衣服,见衣服除了褶子之外,并无泥渍,暗暗松了一口气:“我是认真的,是不是你们把我背回来的啊!” 虽是问话,但声调却是肯定的,他坚信他们是把他背回来的,但刚刚暗松的那口气,还是没有逃过萧鸿的耳目:“是啊是啊,你重的跟个死猪似的,差点儿没累死我,下次你再喝醉,我可不管你了。” “昨天喝的太猛了,不过倒真是挺痛快的,就是今天头疼的厉害。” “我是背你累的腿脚发酸。” “就你自己背的啊?” “是啊,难不成把你扔路边。” “那他为何在那里扭屁股捶腰的?”穆青指着林静波问道。 林静波因昨日睡在软床上,一起床就腰疼的厉害,真是应了那句:没有受不了的罪,只有享不了的福。 三人身上都疼,疼得各不相同,但也是同病相怜了。 穆青再好的胃也搁不住,只硬喝了些白粥,没办法,他直犯恶心,但好在身残志坚,强大的精神促使他精神抖擞的出了客栈,好不容易离开桎梏之地,大好时光定不可在客栈度过。 斗过鸡,玩过鸟,穿过胭脂粉黛的美人堆,三人来到郊区古道的一座茅庐茶舍前。 “昨天我们开怀畅饮,义薄云天,好不快活,不如今天我们品茶作诗,舞文弄墨,怎么样?” 前脚还胃不舒服,后脚就提议品茶,这心思可真是昭然若揭啊! 萧鸿点破他找场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