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睡觉时,可真是苦了林静波,想想这人啊,还真的贱命,以前有条件的时候,睡的是硬板床,没条件的时候,风餐露宿就是常态。 现在高床软枕,反倒是睡不习惯,第一夜,翻来覆去了半宿,数铜板数到家财万贯,可依旧是睡不着。 熬啊熬,好不容易睡着了,第二天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腰酸腿疼脑抽筋,后来干脆就睡屋顶了,这青砖乌瓦配上一壶清酒,倒是惬意。 这几日里,郡主也是三天两头的来,她是位金枝玉叶的贵人,用狗皮膏药来形容就过分了。 郡主不是小家碧玉的清甜美人儿,性子倔强,脾气暴躁跟家世有很大的关系,先有“骄”,再有“横”,最后才是“跋扈”。 她不用仗势欺人,别人恨不能端着、捧着,毕竟家世显赫,又高挑漂亮的女子并不多。 在她眼中,这世间只有两种人,一种人是萧鸿,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另一种人,就是除萧鸿以外的其他人。 这也造就了她的两种姿态,在萧鸿面前一个样儿,在除萧鸿以外的人面前一个样儿。 对萧鸿温柔体贴,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可她不知,她越是这样,萧鸿越是躲着她。她的收敛,她的刻意讨好,在他眼里不过是惺惺作态,矫揉造作罢了! 萧鸿在别人面前,谈笑风生,可在郡主面前,就一副老态龙钟,沉默沉默再沉默,恨不能隐了身形,如果能锻造神器,隐身衣首当其冲。 府里玩腻了,便想着出去闯荡江湖,真是年少轻狂的少年郎,又练就了一身盖世武功,不出去显摆,倒像是亏了。 阳光透过云层普照大地,两人便出了北城门,在离城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林静波轻身下马,开始刨树… “没想到啊,你这是地老鼠上身了?”见林静波不搭理他,转而继续道:“你这还藏着宝贝呢?” 林静波还是不搭理他,挖出一油纸包裹,从中取出一把弯刀,随手别在了腰间,萧鸿见状,急忙下马,一把夺过弯刀,端详一番问道:“从哪儿偷来的?” 动不动就说“偷”,这是人说的话吗?林静波继续无视他,一把夺回弯刀,再次别回腰间,一个大步,跨上马去。 “你不会武功,带把刀莫不是为了被人擒了,自杀用的。由本公子我~带你闯荡江湖,定会保你小命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特意把“我”这个音儿,拉得特长,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厉害呢!人贵有自知之明,可惜都认不清自己的能力。 就在萧鸿跨上马背之际,后面传来了穆青的呼喊声:“等等我,等等我。” “萧鸿啊~萧鸿,亏得咱俩是情同手足的铁哥们儿,出门行侠仗义,你带他,竟然不带着我。”穆青埋怨着,不忘了对着萧鸿的胸口来上一拳。 “出了萧府,我就不吃他家米饭了,我们这是结伴而行,没有谁带谁一说。”林静波解释道。 “你连武功都不会,路上可不要拖累我们啊!”跟林静波说完之后,不放心,又对着萧鸿提醒道:“万一遇上危险,我俩,你先救谁?” 说他没长大,他还不承认,还问先救谁的幼稚问题。 “江湖险恶,你们可要小心啊!”林静波说完,没等他俩反应过来,便策马奔腾,徒留二人在尘土飞扬中凌乱。 三人策马在这广阔的天地间,一排排绿野呼啸而过,解下枷锁,放飞自我,身心如同卸下了包袱一般轻快,风吹脸庞呼啸间,感受着春光明媚的大好时光。 感受过痛快淋漓的动感,在一条清澈的小河边休整,林静波坐在青嫩的草地上,旁若无人的打开包裹,拿出一个馒头啃了一口,萧鸿跟穆青四目相对,像是不约而同的对他的行为感到诧异,又像在询问对方可带了口粮。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肯定是不会想到这些下人的活计啊! 林静波看他俩大眼瞪小眼,拿起包裹,掏出两个馒头,给一人递了一个后说道:“先垫垫,到了客栈,再补顿好的吧!” 俩人没单独出过远门,以前出行都是丫鬟侍卫一大堆,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这第一餐就委屈了胃,将就了一个从来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