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映春课程讲的是适度,每一个花字都蕴藏着花音师个人的能与道,每一首花歌的节奏与旋律都必须适合演唱者的特点与嗓音,而如何恰到好处地创作出适宜的花歌是一门值得深究的学问。 宁诚言将自己全部的心血都投入到了培养江灵惜的映春实力之中,两个小时的课时不长,前一半教学,后一半指点,看着孩子专注的表现,他由衷地夸赞了一句,“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汪汪汪汪!”一旁玩耍的泰迪也跟着叫唤了一句四字成语,不过听懂的人确实不多。 下午,江灵惜没有出门,她认真地聆听着玄同老师交给自己的一百首榜眼级歌曲,上周还有几句歌词没有完全听懂,反复跟唱只为身临其境。 这位花音殿主殿的退役老人是她的第三位映春老师,三年之内,如果写不出一首探花级花歌,她都不知道人家还认不认自己这个偶得的徒弟。 “我的见识还是太少了啊! 老师要求的一定不是断句,而是全篇。 先前的改良之作不能算数,比如五品榜眼级《怒放的春天》和妈妈的一品探花级花名歌,大都蕴含着前辈们的笔墨。 这一次,原创!必须一个人独立完成!” “……” 江灵惜顺利地完成了一天的修行,伙伴们各有安排,她暗自想了想,拨通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花音号码。 “嘀……嘀……” 花音通讯联通了,她没想到这一串写在小纸条上的数字一直没有变更,更没想到对面出现的人是灵叔的另一位侍者伍虚竹。 “你好!”伍虚竹无意识地摸了摸鼻尖,还是那副精明干练的模样。 “你好!我是惜惜!”江灵惜露出了一口小白牙,笑得天真无邪。 “惜惜?江灵惜!”伍虚竹果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还以为是客户呢,你这是借用了谁的花音号码啊?” “没有花音号码,岂不是联系不上你们了?”江灵惜没有直接回答,却成功地让伍虚竹误会了来处,她的花音号码之所以可以跨跃大陆、畅通无阻,那是因为玄同老师帮忙修改了顶级权限,别人的可就受限制了。 “我们分别已有六七年了吧?惜惜居然长这么高了!”伍虚竹看着女孩姣美的面容,那颗朱砂痣依旧刺眼,依旧令人惋惜。 “傻大个,长得高也没什么用。”江灵惜自嘲地笑了。 “咳……”伍虚竹顿时有一点语塞。 “灵叔还好吗?”江灵惜涩涩地问道。 “还不错!不过最近他一直在外面出差,一时半会联系不上。”伍虚竹指了指身后的商标牌,“我们在同一家商贸公司任职,等他回来了,我会告诉他惜惜来过电话。” “好的!”江灵惜胡思乱想着,灵叔哪是什么出差啊,哪是什么一时半会联系不上啊,说不定就是去看望他的未婚妻简梅妆同学了。哼! “你的体质只有辛等,个人属性太差,这辈子只能做一个无忧无虑的普通人了。”伍虚竹说完了这句请勿打扰的暗示,心情不禁一松,他实在不愿意君总裁的身边出现一个谄媚低劣的普通人,连一个花音号码都是借来的。 “我明白!如果可能的话,灵叔回来之后,可以给这个花音号码留言,我会看到的。” 视频通话中断了,江灵惜不是那种没有眼力劲的人,花音师侍者什么的只不过是一番儿时的戏言,她庆幸的是,不知什么原因,伍虚竹竟然没有得到自己有可能成为一位返祖花音师的消息。 “奇怪!难道他并不愿意灵叔知道我的存在? 灵叔、宁伯伯、玄爷爷都是我的映春老师!他们的辈份一个比一个高啊! 有三位老师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可惜!我与灵叔各为其主。 简梅妆会不会担心灵叔因为我是一位返祖花音师而放弃了她? 其实,等待在很多情况下都是最好的战略!” “……” 江灵惜慵懒地靠在床头,一想到身边曾经亲密的良师益友纷纷成为了为各自利益而战的对手,灵叔、牛思远、伍虚竹、简梅妆、凝真……她的心里就好一阵伤感,这便是残酷的现实吧,但是她始终愿意生活在残酷的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