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迷本来是一种对身体机能的自我保护,在昏迷时内功自转,自我恢复了一些真气,这会儿被他尽数攫取,一滴不留。继 续下去,这其实叫采补,但岳红翎一点抵抗都没有,还主动松开丹田的防御,任他去采。 实际上仅仅相吻是无法达成采补效果的,怎么都无效。双方配合的结果,经脉没滋润多少,反而干涸的嘴唇润润的,越发鲜艳。 岳红翎脑子被吻得迷迷糊糊,恍惚中冒起了一个无厘头的想法——这个是不是 “相濡以沫”这个词的本意? “嗒”…… 拥吻之中,赵长河手脚下意识继续前划,短短的 “天堑”此时却很轻松地达到了,赵长河的右手已经扒拉到了岸边的实地。 两人同时反应过来,微微分开,各自无声地爬上了岸,心中都有些怦怦跳。 在此之前,岳红翎亲过他的脸颊,说 “只是奖励”。 这回不但拥吻,还很深入,比当初思思假扮她的时候轻轻吻个唇深入多了。 岳红翎想起当时思思的话, “我觉得换了是你呀,多半做的事也差不多……” 也许吧……尤其是这次再遇的他,不管从哪里,都如此让人心动。就像孤独地在沙漠前行,春风袭来,绿洲便在那里。 于是心也落在了那里。 赵长河转头看她,落水之后的女侠,乱发贴额,眼神迷蒙,微微垂首,那样子真的有别于往日飒爽的她,有种落难柔弱的反差。那微微含羞的垂首不言,是女侠最后要面子的倔强,却更触人心弦。 此时此刻,才真的像个女人一样。 他 “咕嘟”咽了口唾沫,低声打破了沉默: “内息如何?” 岳红翎定了定神,简单回应: “枯竭。” 本来昏迷自我保护之中是自动恢复了一点的,刚才不是全送你了么…… 其实她知道赵长河这会儿想说什么。 两人都是伤号,体质不比往昔,又是这样湿漉漉的,还不知道要不要感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需要别人找到这里,自己就要病倒在这了。 可是大家虽有行囊在身,行囊也全是湿透的,无法即刻擦身换衣。 那怎么办? 赵长河自顾脱了身上巴图给的草原衣物,随手丢掉,露出精赤壮实的身躯。 岳红翎颇有些羡慕,男人就是方便。 赵长河解下身上行囊,摸索了半天找出火刀火石,摆出来晾在一边: “这玩意儿比火折子适性好点,晾干看看能不能打火,我先周围找找能不能找到干草之类,而你……” 他站起身来,慢慢走向黑暗里: “你先脱了想办法擦擦,我、我不看。” 岳红翎目送他步履蹒跚地消失在黑暗,心情复杂地撇了撇嘴。 其实刚才那氛围,别说他看不看了,直接抱着自己脱了好像自己也未必会反抗。 只不过大家又伤又疲,又脏又臭,是确实没有心情就是了。 但怎么说呢……还不如你趁着氛围来脱呢。 这四处空旷连个遮掩的地方都没有,哪怕你在黑暗里应该看不见,自己当面脱又怎么脱得下去啊! 正揪着衣领子纠结呢,黑暗中传来赵长河的声音: “这边也有岩石堆,看上去是一个标准的海滩……你把火刀火石带过来,躲石堆里面去,我继续找找是否有植物之类。” 岳红翎整理好他铺在地上的东西,循声找了过去,果然黑暗之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