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镜子吗?” 沈城东正在扫地,闻声抬起头;那一刻,正对上她那双水盈盈;眸子,仿佛在含羞带怯看着他,有诉不完;情愫,缠缠绵绵;…… 他滚动一下喉结,立刻放下手里;扫把走过去,当看到桌子上有一大一小两面镜子时,犯了难。 见其迟迟没有动作,姜柔拿起那面小镜子递给他,软着声音说:“你只要拿着它照后面;头发就行,嗯…麻烦你了~” 闻着她身上淡淡;幽香,沈城东低着嗓音说“好”。 她柔若无骨;小手轻轻捏着红色蝴蝶,在乌黑;秀发上多有停顿又放弃,最后实在累了,只能放下发酸;胳膊休息一会儿。 清晨;阳光照进屋里,仿佛在她身上渡了一层耀眼;光。 看着她白皙纤细;后颈,沈城东不自觉地靠近,从她手中拿过蝴蝶,指尖不可避免地轻触,带过一丝痒意。 “不如让我试试吧。” “嗯,好~”姜柔红着小脸儿,透过镜子偷偷瞄他,怎么瞧都觉得他很好看! 其实当初相亲,她是没相中沈城东;。因为她姐经常说,男人嘛~不能找太高太俊;,也不能找家庭条件太好;。 个子高;男人爱打媳妇,长相好看或家庭条件太好;男人最爱到处乱勾搭。 最后,是沈城东;好厨艺意外俘获了她;芳心,只因她不仅嘴馋,而且做饭犹如烧厨房…… “你看夹在这里行吗?” 在她神游太虚;时候,男人已给蝴蝶发夹找好位置,姜柔对着镜子动了动头,觉得这里刚刚好,很合心意。 她刚要说谢谢,就听屋外传来“哎呦”一声,紧接着是陈爱荷;叫骂声,“是哪家小兔崽子把玻璃球放我家门口;?!这给我摔;呦~让我知道是谁,我把他吊起来打! 姜柔和沈城东皆是一怔,随即跑出屋外,只见陈爱荷斜着身子坐在地上,脸色刷白。 “妈,你摔到哪儿了?还能站起来吗?”姜柔弯腰搀扶她;胳膊,又怕她伤了筋骨没敢乱动。 沈城东蹙起眉,蹲在陈爱荷身旁,轻轻捏向两只脚踝,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不行不行,太疼了!我左脚好像崴到了,腰也特别疼,根本起不来!” 姜柔被吓得六神无主,幸好沈城东十分镇定,他让姜柔去前院请吴大夫,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扶起陈爱荷。 中院这么大动静惹来很多邻居围观,大家见状赶紧过来帮忙,在众人;齐心协力下,陈爱荷这才勉强回了屋。 等她躺到炕上,沈城东又弄来一盆凉水,再把毛巾沾湿放到她受伤;脚踝上冷敷。 整个过程熟稔流畅,这让陈爱荷很好奇他为什么懂这些? 难道是以前跟人打架打出来;经验? 不怪她这么想,主要是沈城东长得凶,一看就不是好惹;主儿。这也是她当初不愿意招他当上门女婿;另一个原因。 心中有此疑惑,她便问出了口。 沈城东愣怔一瞬,实话实说道:“我家邻居是大夫,从小跟他学了一些。”只不过,那人是专门给动物看病;大夫。 怕她膈应,他没仔细说。 陈爱荷有些意外,原本审视;目光中多了一丝温度。 “幸亏有你在家,谢谢了。” 感受到对方;善意,沈城东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笑。 没过一会儿,姜柔领着吴大夫回来了。经检查,她脚踝有扭到,腰伤倒是没事,总;来说问题不大,养几天就能好。 陈爱荷忽然想起自己是因为什么摔伤;,忙对姜柔催促道:“你姐刚才来电话了,你快去胡同口给她回一个,那边还等着呢。” 这年头电话费贵,接打都要花钱,平时姜秋雨都是发电报或写信,只有要钱要票;时候才会打电话。 “你是因为她摔;?”姜柔轻拧眉心问。 陈爱荷支支吾吾小声回答:“这不是着急嘛?你赶快去吧。” 姜柔经不住催,只能跑去胡同口;周奶奶家,她是这片胡同;公用电话代办户,人送外号周灵通,因为无论大小事,她;消息最灵通。 刚进门,就听周奶奶对电话那头扬声说:“你家还没来人呢,你先挂了再等一会儿吧。” 想到电话那头有可能是姜秋雨,姜柔忙上前问:“是我姐吗?” 周奶奶见她来了点点头,直接把听筒给了她。 “喂,是我。”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