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头问守在走廊的保镖,“怎么就你一个?”
守在医院的保镖,他记得有两个。
保镖回:“赵强下午请假了。”
陆翰是顺口一问,得到回答,他匆匆进了隔壁房间打电话。
*
与此同时,赵强战战兢兢到了一个钓鱼场。
七点多,钓鱼场亮着灯,偌大场地,只一个男人在岸边垂钓。
赵强双腿发着抖,小声询问接他进来的年轻男人,“陆、陆总找我什么事啊?”
助理面色温和,“去就知道了。”
赵强在陆家入职以来,就只远远,很远地见过陆凛几次,快到岸边,他双腿直接软了,差点跌倒,还是助理眼快扶住他,“不用怕,陆总问什么,你照着回答就是。”
赵强赶快点头,“是是是,我一定答。”
橘光落到陆凛后背,他坐在折叠椅上,身侧摆着一个水桶 ,有鱼在蹦跶,溅出了几滴水,落在地面,颜色很快变淡了。
助理停住脚步,微微躬身,“陆总,赵强来了。”
赵强也赶快鞠躬,“陆、陆总好!我是赵强。”
陆凛没有回头,还是把着鱼竿,嗓音低沉,“你先出去。”
助理默默离开了。
只剩赵强和陆凛,天气不算冷,但也不热,赵强后背却快被冷汗打湿了,陆凛迟迟未开口,他只好吞咽着口水,主动询问:“陆总,您找我什么事?”
浮漂动了,陆凛收杆,是一尾小鱼,他取下小鱼又放回水池,不急不缓开口,“去年陆牧驰私下做的事,挑紧要的说。”
赵强心脏抖了一下,陆牧驰的私事可太多了,哪些算紧要?但他又不敢问陆凛,索性将他保护陆牧驰以来,陆牧驰做的所有混账事,事无巨细,通通坦白。
陆凛还是钓着鱼,只是到去年十月份,他眉峰一凝,语调降了几度,“京大学生?”
赵强马上说:“是的是的 ,我听那个京大学生的意思,是学校有一个和林家小公子有几分像的新生,撺掇小少爷去瞧瞧。”
陆凛指腹摩挲着鱼竿,“新生什么名字。”
赵强摇头,忽而意识到陆凛背对着瞧不见,他赶忙说:“这我不清楚,但是那个学生应该是没同意,小少爷还找上门了,闹的动静不小,那学生报警了,就是没用,他父母全向着小少爷。”
赵强吞吞吐吐,“有件事不知是不是多心……”
“说。”
赵强这才大着胆子,“我觉着那对父母和小少爷看上的学生不像,完全不像是一家人,我不会形容,长相不像,气质也……”
赵强倏地意识到陆凛沉默很久了,他猛地住口,害怕到不行。
不知过去多久,陆凛才开口,“你可以走了。”
赵强喜出望外,猛点头,“您慢钓!”
赵强悄悄揉着软掉的腿,无声跑开。
钓场门口,助理在等他。
助理递过一封红包,赵强哪敢要,连连摆手,“能给陆总办事是我的荣幸,不能要,绝不能要!”
助理微笑,“陆总给的,你就收着。”
赵强收下了,助理又说:“回去知道怎么回话吧?”
赵强飞速点头,“知道知道,今天我是回了趟家。您放心,保证守口如瓶。”
……
钓场内,陆凛放开鱼竿,蹲下望着水桶。
水桶里,是一尾不放弃的黑鱼,不断试图逃出水桶,不断压出水花。
偶有几滴溅到陆凛脸上,有着淡淡的凉意。
沉默片刻,陆凛捞出黑鱼,放回了水池。
*
晏鹤清没吃饭,陆牧驰吃完他就要离开。
似乎真是来劝陆牧驰吃饭。
陆牧驰五味杂陈,他想留晏鹤清,又怕和以前一样弄巧成拙,嘴巴张合几次,挤出声音,“你明天……”改了口,“我爷爷有叫你明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