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清这是掐断他电话,直接关机了!
陆牧驰心烦意乱,胡乱将手机揣回口袋。
今天林风致带着晏鹤清来探病,他除了恍然太久没想起林风致,更想清楚了一个事实——
他疯狂想念晏鹤清。
看到他背影那刻,他的心就紧紧揪住,扳过他肩膀那一瞬间,他其实想要抱住他。
是陆昌诚打断了他。
陆牧驰捏着手骨,再忍不住,他转身大步走向病床,开始撒娇,“爷爷,我想回去洗个澡。”
陆昌诚知道他的小九九,他提醒他,“只要别去找你那些狐朋狗友,回去洗澡就去吧。”
陆牧驰抓过外套就跑,“我明天早早来!”
陆昌诚摇头,待脚步声跑远,他吩咐女人,“叫跟着小少爷的保镖来见我。”
不多会儿,保镖满头大汗跑进来。
女人泡好茶,揭开杯盖,吹了吹热气,才送茶到陆昌诚手边。
陆昌诚接过,品了口慢吞吞开口,“我问,你答。”
保镖连声应是。
“最近小少爷,还常去找林风致?”
陆昌诚很早便知陆牧驰对林风致不一般。
青春期的叛逆爱情,他没必要出手,以陆牧驰的性格,过段时间自己就腻味了。阻止了,陆牧驰反倒叛逆。
后面两人没闹出新闻,他便忘了林风致这一茬。
今天林风致来探病,他才想起这桩事。
这么多年了,陆牧驰还在有兴趣,不是好兆头。
保镖不敢不说,又不敢全说,他琢磨着,既然只问了林风致,不回晏鹤清,不算有错吧?
他头低下去,“是。”
陆昌诚脸立马拉下来了。
狠狠摔了茶杯。
啪,茶杯在地上碎成两半,残留半盏茶水在碎掉的杯身里晃荡。
*
黑暗寂静的湖边,只亮着一盏橘色的户外灯。
空旷的草地看不到边,湖也隐在黑暗里,看不见有多宽阔,只眼前照亮的这一片,已经能看出是很广的水域。
确是野钓的好地方
晏鹤清放下他的水杯,旁边,是陆凛的保温杯。
两人隔着一张小桌子,一左一右支着两张椅子。
桌子前方烧着火堆,架着一张细铁丝网,一半放着一个古铜色小水壶,在烧水,另一半烤着几个红薯。
烤一会儿,红薯飘出浓甜的香气。
饵料撒进水里,现在只需等待。
陆凛靠着椅背,一手翻小说,一手翻红薯,闻到扑鼻香甜,他倒扣小说到桌面,拿过早叠好的几层纸巾,捡起一个红薯,回头递给晏鹤清,“应该熟了。”
晏鹤清这次同样没说谢谢,他在捣鼓渔网,腾出右手接过红薯。
隔着厚纸巾,还是能感受到滚烫的热度。
离近了,香气更扑鼻。
晏鹤清将渔网夹在胳膊,左手小心揭开红薯皮,是金黄的薯肉,肉眼可见的软糯,他咬了、或是说吸了一口,细腻无丝的果肉奶香馥郁,甜糯不腻。
以往兼职到半夜,在路上时常能碰到烤红薯小摊,香气飘满整条街。
有一次,晏鹤清太饿了,挑了一个小红薯。
剥开,却没闻着香,肉质还干,纤维也多。
他又咬了一口。
和他想的一样,一旦尝过太甜的东西,就会忍不住继续。
突然,他感到头顶有水滴落,他微仰头,敲好一滴雨落进了他眼里。
湿润,带着冬末特有的凉意。
晏鹤清看向湖面。
前方几步之遥,水面倒映着灯光,肉眼可见,溅起圈圈点点的涟漪。
“下雨了。”他轻声说。
陆凛闻言,翻过红薯起身,“后备箱有伞。”
去后备箱放东西时,晏鹤清见过。
车停在不远处,雨势越来越大,陆凛